月楓,都是未置一詞。她的目光忽然一緊,卻是忽然注意到了一道赤熱無比的目光,正是月楓旁邊的一個陌生年輕男子在看著她。那道目光不住的在顫動著,隱隱之中似乎還泛著一片潮溼,裡面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極致複雜的感情。她心中一震,卻又不明所以,連忙收回了視線,重新低下頭去。
底下的月楓卻是暗道不好,他也沒想到這次月宗居然會將月眉直接帶在身邊了,剛才更是直接喊出了月眉的名字,如今既然被楚雲寒聽到,那楚雲寒豈能不認出人來。他生怕楚雲寒太過激動,右手忽然偷偷從後面探了過去,使勁的在楚雲寒的手臂上捏了一把,提醒著楚雲寒。
楚雲寒被月楓這麼一捏,頓時回過神來,緩緩低下了頭。此時他心中已經翻盪到了極點,他沒想到這麼快便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自小便魂牽夢繞的人,而如今看到母親月眉這麼一副冷漠呆滯的樣子,他已心如寸斷。他是那麼想要不顧一切的帶走母親月眉,然後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傾述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思念,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能洩露出一絲的血親關係。
月楓強自平復住心頭的動盪,說道:“多謝師宗照顧了!”
這時,忽然聽到月宗另一邊的月平吃吃笑道:“月寒,你在看什麼呢,怎麼盯著月眉看得那麼激動,莫非是喜歡上月眉了不成,哼哼,你也不怕宗主要了你的腦袋嗎?”
月平下面的是四位護法,護法再下面便是第二衛統領月亭了,月亭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月寒?這個名字可是先前月楓胡編亂造的呢,他既然是外人,怎麼可能會姓月呢……”他又看向月楓,冷喝道:“月楓,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私藏外人,欺騙師宗,該當何罪!”
月楓連忙辯解著說道:“我並非有意私藏,只是無法進入內圍稟告,是以想著等到月夕石搞到手,再一起稟告了!他乃是代左丘家族來傳遞信件的,說有要事稟告師宗,我豈能不好生招待!”
月宗直到現在,才將目光緩緩移到了楚雲寒的身上,冷冷說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楚雲寒下意識的便要說出自己的真名,卻怕母親月眉在大驚之下露餡,胡想了一個名字,說道:“在下左丘寒,千里迢迢而來,只是為宗主傳遞一封信件。”他已經是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信件。
那邊月平看著楚雲寒吃吃笑道:“原來是叫左丘寒呢,我叫著不習慣,還是叫你月寒好了。”
“月平,不要胡鬧。”月宗冷冷喝止了一聲。
月平自恃受寵,倒也不怕月宗,依然是一副笑容,說道:“知道了,宗主。”
月宗冷冷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對旁邊月平說道:“月平,替我將信件呈上來吧。”
月平笑著過來,接過了楚雲寒手中的信件,卻在離開之時偷偷在楚雲寒的右手手心輕輕的捏了一把,她又嬌媚的看了楚雲寒一眼,這才回去。
“哼,左丘家麼,丹王之血統早已不純,也配信左丘麼……”月宗臉龐上露出輕蔑之色,她輕輕的瞥了信件一眼,馬上便注意到了信件右下角的那一列蠅頭小字,她臉色頓時一沉,喃喃說道:“天童丹?慶州府有緣之人……另有答謝……”
她的瞳孔一下子就緊縮起來,快速拆開了信件,上下瀏覽起來,很快的,她的臉色就是大變,陰沉一片。
“宗主,左丘家族拿來的這信件寫著什麼呢……”月平還待湊過來看,這次月宗卻沒有寵她的意思,直接一掌將她推開在地上。
月宗一拍玉座,忽然喝道:“月柏,月季,將他押入冰牢之中!”
月宗這話一出,眾人都是大驚,沒有料到事情居然變化的如此之快。楚雲寒更是不明所以,他呆呆的看著月宗,他本還一心想著月宗的“答謝”到底會到怎樣的程度,夠不夠要回母親月眉,誰料到等來的反而是懲罰。
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了,兩位護法月柏和月季已經是快速的過來,一把押住了他,帶了下去。
“師宗,這是……”月楓也是驚得呆了。
月宗此時卻是暴躁無比,大聲說道:“都給我退下!”
楚雲寒被兩個護法押往到了冰牢之地,這冰牢在月夕宮的最北邊,瀕臨著一片湛藍的海域。幾十座的冰牢一字排開,環繞著湛藍海域。在進入冰牢之前,楚雲寒曾特意注意了一下旁邊冰牢中的情況,只見裡面的囚犯都是身著著月夕聖地的服飾,顯然都是聖地之人,其中有男有女,最為突出的是他們的四肢,每個人居然都斷了一隻,或手或腳。楚雲寒心中大驚著,莫非等會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