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毒就要成功,他也實在不想冒險弄出什麼變故來,只能是先遷就著月平了。正如月平一開始就說過的那樣,他對月平的確是厭了倦了,並且還來得這麼快。
這一日,月平又纏著他去冰牢之地看海了,他雖然答應了,心中的那股排斥卻是更加的深了。
下午從冰牢之地回來時,途徑聖煌殿旁,卻遇到了一個人,赫然正是母親月眉,只見她手中摘著兩朵冰晶,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正靜靜的走過。
“月眉,可真難得見你出來啊!”月平一看到月眉,話語之中不由自主的就透著一股譏諷的味道。
月眉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了月平一眼,她馬上便又看到了月平身邊的楚雲寒,眉頭忽然微微皺了一下,她從楚雲寒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又是如此的玄乎,只是在她心中彌留一圈,便馬上散去,隱隱之中,她覺得楚雲寒這個左丘家的人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未置一詞,也不想和月平多做糾纏,便要回去。
月平又是不屑一笑,說道:“喲,還拿著兩朵冰晶呢,月眉,你這是打算和宗主玩什麼新花樣呢?哎呀,你以前可是連舌頭不肯給宗主纏的啊,最近莫不是轉了性子,這新花樣看起來倒是好生刺激啊……”她口中說得倒是爽快,忽然感到肩頭一痛,馬上驚叫了一聲,抬眼看去,卻是楚雲寒壓著她肩頭的手越來越沉了。
“月寒,你做什麼啊……按著我疼死了……”月平連忙抽身出來,嗔怪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如果是以前月亭敢對她這樣,她早就一耳光甩過去了,現在對著楚雲寒這個真心喜歡的人,又自不一樣了。這股嗔怪之中又帶著一股濃濃的情意。
楚雲寒心中惱怒著月平這般羞辱著母親月眉,臉色已很是難看了,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血親關係的,他也只是低沉著頭了,捏緊的拳頭也努力控制著放鬆下來。
“月寒,你怎麼了啊……臉色怎麼這麼不對頭……”月平十分困惑的看了楚雲寒一眼,不過馬上就想起了楚雲寒對她說過的一件事情,心中終於恍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月寒,你好像說過她十分像你家中某位長輩的,還叫我以後都不要說著她……你剛才就是為這個事情生氣啊……”
楚雲寒努力控制著身體的顫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記得就好……”他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股嘶啞。面對著自己魂牽夢繞的母親,他總是難以壓抑住心頭的那股顫動。
月平十分驚疑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又不由看了月眉一眼,說道:“月寒,你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這麼激動的樣子啊……先前你在殿中第一次見她時,我就注意到你好像要哭了似的……她不就是像你家中的某個長輩而已,又不是真的,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啊,你就那麼喜歡你那位長輩嗎……”
“沒……沒有……你不要亂說……”楚雲寒又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忽然抬起頭來,卻正好迎上了月眉投過來的困惑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身軀便是一顫,接著整個眼眸都抖動起來。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和母親直接對視著,他雖是一個狠厲兇狠的性子,母親之事卻是他心中死穴,此時此刻,一口“母親!”都差點要脫口叫出了。他忽然不敢再看,連忙低下了頭。
月眉卻馬上也是渾身一顫,心中隱隱之間似乎抓到了什麼,想要深究,卻又消失不見,她呆呆的看著楚雲寒。
月平左右看了一眼,立刻就看出端倪來了,她恨恨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叫道:“月寒,你以前根本就是騙我的,你和她以前肯定是認識的!對不對!”
楚雲寒隔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卻是緊咬著牙,他只是盯著月平,說道:“你亂想到哪裡去了,我本是外人,以前從來就沒有來過冰川之地,又怎麼可能見過她……”一股強烈的威脅終於是迫使著他快速平穩下心神了,現在給月宗下藥正是一切順利的時候,說不得過上兩天就能成功控制住月宗了,這個時候最是不能出現變故。
月平冷冷一笑,說道:“你以前自然是沒有來的,但是據說月眉二十年前可是逃出聖地偷過男人的,莫非你就是月眉的舊情人不成……”她忽然又皺起眉來,否認了自己的觀點,沉吟說道:“不對不對,月眉比你差不多都正好是大上二十歲了,你那時就算出生了,也就是個嬰兒呢……”
那邊月眉聽到月平的話後,身軀已是接連顫動起來。
楚雲寒忽然一把沉沉的按住了月平的雙肩,他兇狠無比的盯著月平的眼睛,喝道:“你再敢亂說話,懷疑我,以後就休想再見到我……就算是見到了我,那也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