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禁衛明明已經跟上了,最後又正巧讓刺客跑掉了,而看青衣一直以來的表現,先前趕往內務府時明顯的在拖延時間……”他的目光接連閃動著,如果是青衣乾的,那麼這個刺殺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了。
顏若皺眉說道:“居然讓人逃走了……莫非後宮之中也混入了楚國的奸細不成……”
楚雲寒心中一緊,說道:“稟聖母,屬下認為不太可能是楚國之奸細,屬下和楚國之間向來沒有糾葛,奸細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的作用……那奸細來殺屬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動機成立……屬下認為,這個刺客並非奸細,而是平日裡和屬下有仇之人。”
青衣忽然說道:“小姐,有一點可以肯定,刺客絕對出不了聖宮的,這刺客應該就是聖宮中人,要不就是可以出入聖宮的人……”
顏若看了楚雲寒一眼,緩緩說道:“這人身在聖宮之中,又和嚴林有仇,這人會是誰呢……”
楚雲寒目光閃動了一下,說道:“聖母,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顏若淡淡的說道:“你說吧,不會怪罪你的。”
楚雲寒長吸了一口氣,深深的說道:“其實只要看一看屬下現在存在著,對誰的威脅最大,還有屬下死之後,對誰最有利,便大概也能猜出那個刺客的身份來了……”他索性將計就計,將刺殺之事栽贓給廣貴妃,既然刺殺之事已經發生了,那如果能利用起來,倒也不枉自己在生死間走過一場了。而就算是最後他不能將廣貴妃給除去的,單單是讓聖母對廣貴妃多一些不滿和懷疑,也是十分好的,這對他後面進入冰龍宮將有著很大的幫助。
顏若的目光一抖,她深深的說道:“嚴林,你是說廣貴妃嗎?”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禁衛跑了過來,說道:“參見聖母,屬下有事情稟告。”邊說著,他雙手已經是舉出了一把仙劍。
顏若說道:“這是怎麼回事,說吧。”
禁衛看了青衣一眼,這才恭敬的回答道:“稟聖母,屬下奉青衣統領之命繼續在內務府中檢查,發現了這支沒入到土地裡的仙劍,屬下已問過了內務府的一個丫鬟,她是親眼看見這劍乃是刺客的,此劍還洞穿過月總管的身體。”
楚雲寒一看到這柄仙劍,目光頓時一亮,沒錯的,當時刺客將仙劍遺失在那裡,這必將是一個重大的線索,由此順藤摸瓜,說不得就能一舉查出刺客是誰了。同時,他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青衣一眼,對於青衣的懷疑是更加深了,青衣先前前往內務府,明顯就是敷衍行事,根本就沒有仔細檢視過,不然怎麼會遺漏掉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然而他留意到青衣的目光並沒有任何的驚慌之色,他細細想來,又覺得不對,如果刺客真的是青衣派去的話,那對遺失仙劍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是知道的,怎麼會任由手下將這仙劍給找到呢,難道其中又有其他隱情……
“這是刺客之劍?”顏若手掌翻動一下,頓時將仙劍握在了手中,她細細的撫摸了一下,忽然沉聲說道:“這不是廣貴妃之物嗎?”
顏若此話一出,眾人皆都震驚,楚雲寒更是心驚,這事情還真是廣貴妃做的不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好了,藉此機會,他便能一舉除掉廣貴妃這個障礙了,倒省去了他許多的功夫。
青衣也皺眉說道:“是廣貴妃麼……不像啊……”
顏若深深的說道:“傳令下去,招廣貴妃覲見!”
先前那送劍而來的禁衛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下去。顏若淡淡的看了天池中一眼,說道:“月平,既然清醒過來了,那便起來穿好衣服吧。”邊說著,她已經是朝著御座那邊緩緩走去。
“是……遵命……”池中的月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她睜開了眼睛。經過天池之水的浸泡了一陣之後,她的傷勢雖還沒有癒合,但是性命卻早沒有大礙了的,事實上剛才她就已經是醒來了,只是這樣赤條條的不知道怎麼面對著眾人,是以一直都是假裝未醒的樣子。而現在睜開眼睛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楚雲寒的臉龐,她難得的臉紅起來,甩開了楚雲寒尚牽著的手,然後爬出了天池,快速的換上了一套新衣物。
顏若剛在御座上坐定,一個人便奔入到大殿中,卻是唐如霜,她看也不看楚雲寒,一把就走上前去,對顏若問道:“聖母,聽聞內務府遭到內奸襲擊,是不是?”她雖然也是稱呼著顏若為聖母,不過話語中卻帶著一股親近的味道,和別人的那股恭敬截然不同。
顏若深深的看著顏若,頓了一頓才說道:“如霜,你在安慶殿中休息的可好?”她目光中的神色看起來卻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