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洛裡安慢慢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維雅特睜大了眼睛,從懷裡摸出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武僧水晶。
“果然,更亮了。”
“所以——”
“誰栽贓陷害,要我傢什麼都沒做的孩子賠禮道歉,還順帶想著搶他的裝備?”
所謂的“仲裁”,不過就是在這個尚且處於貴族制中世紀時代的國家中讓人對著強者低頭的會議而已。夏安慢條斯理地看著尼古拉斯給她端茶倒水,手中則是慢慢地撫摸著手裡的刺劍:“還是說,你們想來碰瓷?”
坐在校長室裡面的校方和“受害者”同時感覺膝蓋一軟,原本端茶倒水的尼古拉斯眯了眯眼睛,看著夏安釋放自己身上的煞氣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不分敵我的攻擊,真是有些太厲害了,厲害到他都有一種跪伏在地上的衝動。
“哦,不好意思,稍微過頭了點。”
夏安對著尼古拉斯搖了搖頭,她相當於一直在那個異空間裡面廝殺了整整九年,身上這種戾氣和煞氣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控制,只能慢慢地調整了:“我想見見我家孩子們,看看他們做錯了什麼。”
“您出門就為了這個事兒?”
“有點等不到他們放假回家,而且這麼久沒出門,轉轉也好。”
夏安看著旁邊那位據說是當今蘭德里三世的弟弟的公爵閣下點了點頭,這位倒是一直在幫著弗洛裡安,她一路上過來大概也知道了弗洛裡安的各種諸如出門遊學救了太子,出門逛街買到神器,出門遛彎撿到神獸的劇情。而且這位和弗洛裡安一直在作對的什麼鬼侯爵暫時和她平級,但是身上卻帶著一種來自異界的氣息。
她在那個異空間呆了這麼久,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果然是開頭的小b一ss啊,不過這種事情弗洛裡安來辦就好,還能磨礪一下這個少年。
手指停留在刺劍手柄上過了一會兒夏安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兩個少年少女輕咳一聲掩蓋住自己有些膽怯的心情,對著他們笑了笑。
“您回來了。”
弗洛裡安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如今俊秀的少年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微微往前欠身的同時將手放在了胸前行了一禮:“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夏安小姐”
“維雅特。”
夏安抿了抿嘴唇,看著眼前的少女慢慢地抬起了手指,然後又放下,語氣裡面帶著一點苦澀:“我似乎錯過了很多。”
“沒有,您從來沒有錯過什麼。”
維雅特張了張嘴,到最後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只要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嗯,剩下的事情我想開佩特公爵您可以處理,我先帶著兩個孩子出門走走。請你理解一位多年未見孩子的長輩心情,回頭再聊我這些年的經歷吧。”
對著旁邊那位公爵點了點頭,夏安這次出門除了給兩個小輩撐場子之外還需要著蘭德里三世再稍微聊聊。看著公爵對著自己行了一禮之後走到那位跪在地上的侯爵旁邊,慢慢勾起了嘴角。
“是時候收手了,不然的話,等著你的可不是什麼狂妄的成功。”
她不介意小小的威脅,也不會在意來自這種小b一ss的危險程度——要真能在他們這一群長輩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點成績,夏安覺得這位都可以去競爭一下王位了。
這種事情現在也可以放在一邊,她更需要的是去面對過了九年已經長大了的兩個小輩。
“我們每個假期都會回家,都會來看您和艾斯蒂尼安先生。”
在夏安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還是弗洛裡安最先開口,他的聲音裡面帶著點笑意和如釋重負的味道:“您沒事真是太好了,艾斯蒂尼安先生呢?”
“他還在那裡,不過放心,他答應我會出來的。”
夏安略微張開了手,然後再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聲音裡面多了一絲自嘲:“我也真是傻子,拋下你們這麼多年”
“不是的。”
帶著一點急促打斷了夏安的話語,維雅特走過去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笑著將夏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無論過了多少年您變成什麼樣子,維雅特也希望能夠再一次聽到您稱呼我為‘我家的孩子’。”
“如果說您還有什麼不自在的話,我現在已經可以用懷豎琴演奏媽媽的經典曲目《生命的意義》了,當然您想聽的話,可以再給我買一把懷豎琴免得我彈完之後我的琴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