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 對方看了一眼木魚和善的臉,卻沒有因此回以什麼好臉色,“我知道你是木魚,我叫喬雪。”
報了個名字,然後就低著頭吃水果,不再搭理木魚,一副其他的事情無可奉告的樣子。
木魚盯著她吃了半盤水果,確定她應該吃的差不多了,坐回沙發上,開啟電視,追起了一週一集的美劇。
兩個原本就不相識的人,在客廳裡,形成了詭異的默契。
——都在等司度回來。
司度白天去太衡總部拿資料,晚上被總司大人留下來吃了飯,之前就跟木魚打過招呼。
所以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前後,外面天色已黑,八點檔的電視劇演完了半集。
木魚沉靜如水的看著電視,狗血劇男女主正在悲歡離合,裡面的女主角正哭的撕心裂肺。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木魚第一眼看向的是地板上坐著的姑娘,她原本一直抱膝縮在角落裡,垂著頭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這時候,這個叫喬雪的姑娘突然抬起頭來,一臉的驚喜,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
司度推開門,沒料到家裡多了一個人,他看了一眼視線還在電視上的木魚,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孩,微微皺起了眉。
喬雪迎了上去:“司度!”
司度換好鞋子,走進客廳,卻繞開了往前走來的喬雪。
喬雪僵在原地,連笑容似乎也被凍結住了。
兩人擦身而顧。
他沒有問來人怎麼來的,找他有什麼事,也沒有問質問對方,更沒有關心對方。
而是視若無睹。
司度走到木魚身側坐下,將手中的塑膠袋開啟,拿出裡面打包的晚餐:“這是提前替你打包的,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木魚看了一眼捏著拳頭肩膀聳動的喬雪,再看了眼一眼異常平靜的司度,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咬著筷頭,眼神瞥了瞥喬雪的位置:“怎麼回事?”
司度垂眸沒有反應:“你吃你的,剩下的我來處理。”
他也沒有說怎麼處理,拿著鑰匙,起身站起來,拎著沙發上的揹包和帽子,一邊塞到人姑娘手裡,一邊往外走。
“喬雪,你跟我出來。”
喬雪眼眶泛紅,卻忍著沒有哭,她抱著自己的包,固執的站在原地。
司度一臉淡漠,站在門側,重複了一遍:“出來。”
喬雪手捏著包帶,側過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木魚,眼中翻騰的嫉妒都能將木魚燒成灰燼,她將帽子戴上,跟在司度身後走了出門。
司度走時,還沒有忘記把大門掩上。
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木魚。
半個小時後,司度一個人回來,他沒有說把人姑娘送哪去了,也沒有提人眼巴巴的找上門來是為什麼。
而是按照以前的作息,將從太衡拿來的資料規整好後,陪著木魚看了一集八點檔狗血劇。
睡前,木魚將司度堵在了走廊上。
她個子不夠高,堵起人來毫無氣勢,不過司度本人配合,所以看上去還算和諧。
只是很遺憾的是,司度既沒有緊張,也沒有心虛,而是眼中帶著笑意,看著木魚折騰。
“咳咳——”木魚反而心虛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盤問,“她是怎麼回事?”
“她?”
木魚看著司度平靜的臉,有些忐忑起來,她喜歡司度時間太久,久到她自己都看不清,司度回應她感情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自己死纏爛打?
還是因為和剛剛那個姑娘一樣——
信誓旦旦,且死不悔改。
“算了算了——你的事兒你自己處理。”木魚放開司度的衣領,掩飾掉自己身上的失落,“我困了,先回去……”
剛邁開一個步子,只覺得天旋地轉,人被司度半扣在懷裡,兩人換了個位置。
“怎麼能夠算了?”司度眼中笑意漸濃,將木魚抵在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木魚,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木魚迷迷糊糊的想,司度是不是今天喝酒了,他的氣息一直很好聞,每次接吻,木魚總能首先感受到茶的味道。
而今天,那淡淡的酒氣將自己引醉了。
木魚在感情上一直是狼崽子,勇往直前,毫無推拒,而真實戰起來,一直是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司度很容易將一隻消沉的小魚,撩撥的暈頭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