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可是並不是沒有後遺症的。你獲得了她該得到的,自然也得承受她該承受的。”
女人劇烈的喘著氣,聲音像是從氣管裡憋出來:“先生……救我……”
男人語氣依舊輕鬆寫意:“夫人,我們的約定,可沒有這一條。”
女人半睜著眼,眼淚從眼角垂落。
男人走到床前,單手輕輕的撫著女人的臉,勾著嘴角笑:“嘖嘖嘖,我最見不得女人流淚,尤其是夫人這麼漂亮的女人。讓我想想……現在,貌似只剩下一個辦法了,要不,殺了她?”
“蘇……蘇莉?”女人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她還活著?”
“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痕跡都消失了,怎麼也說不上活著吧?”男人收回手,“可是的確也不能算死了……說不定啊,就在你四周,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你之前可沒有說過她還活著。”
男人不在意的說:“不是您沒問麼?”
女人沉默了,四周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良久,病房裡重新迴盪起女人嘶啞的聲音。
“她死了之後,我是不是就變回以前樣子了?”
“好像是這樣的。”男人託著下巴,似是有些苦惱的樣子:“可是夫人,是活著重要,還是你現在眼前一切重要?這得你自己衡量。”
他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對了,我剛過來聽醫生說,夫人情況好像不太樂觀呢?還有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來著?”
屋內,女人的右手緊緊抓著被單,骨節發出駭人的蒼白。
***
公寓裡。
將鯽魚燉上,司度將圍裙解開,端著一盤牛肉炒胡蘿蔔丁走出廚房,他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
桌子上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抬眼看去,藍色卡通手機套——是木魚的手機。
自動點亮的手機螢幕上只有一串數字,而沒有顯示號碼,是陌生人的來電。
正在此時,夜空被閃電劃破,雷鳴聲像是靠近耳膜炸響,風鼓起窗簾,獵獵作響。
沒過多久,雨滴噼裡啪啦的砸在了窗戶上。
司度走到窗前,將開啟的窗戶關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就這麼短暫的時間,外面已經被朦朧的雨幕所籠罩。
不再猶豫,抓起從鞋櫃上拿出雨傘,拿起一串鑰匙
木魚跨了一條街,終於買到了醋,順手也買了幾罐飲料和一些必需品。
回來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雨下的急,但卻不大,細細密密。
木魚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穿拖鞋,一頭扎進雨幕中,落雨淋在她身上,不一會兒就將她澆成落湯雞。
跑到一半的時候,木魚突然停下腳,不遠處,一道熟悉身影撐著傘走來。
木魚愣神之間,頭頂半方天空就被陰影所籠罩,她看著對面人的臉,用手肘擦了擦滿是雨水的臉:“你怎麼來了?”
“飯做好了,我來看看醋是不是迷路了。”
司度視線掃了一眼木魚手中的塑膠袋,順手接過:“走吧。”
推開門,暖暖的燈光將潮意驅散的一乾二淨。
木魚換好外套,將溼漉漉的頭髮由毛巾包起來,做好這些,那邊司度把燉好的魚湯端了出來。
他盛了一碗遞給木魚,轉手自己拿了筷子,開始吃飯:“剛剛手機響了。”
“等等——”木魚拿著勺子,小小的喝了一口,湯濃稠鮮美。
她連喝了幾口,覺得解了饞,才空出左手去拿手機,在未接來電中滑動了幾下:“是陌生電話,大概是詐騙或者推銷吧。”
木魚說完,扔下手機,繼續埋頭吃飯。
司度的廚藝很好,最起碼比起她西紅柿炒雞蛋這類手藝強上幾條街,小炒入味可口,湯清口好喝。
“咔噠——”
細小裂開的聲音響起,讓正埋頭吃飯的木魚停下了動作,她放下碗筷,在上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塊小木牌來。
原本造型古樸的牌子,從中間裂開,如同閃電的形狀,由中間朝著外面輻射者。
第十二章
裂紋從中間朝著外面輻射,在中間戛然而止。
木魚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木牌另一邊的那個人,出事了。
司度:“蘇莉?”
“是蘇莉。”木魚捏著木牌,點點頭:“大概是出事了。”
她送給蘇莉的那道避讓牌,有著她加上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