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碧江神叟,此時也是止住了話語,一切乃是眼前的白衣男子之功,其乃自己二人的救民恩人,若是再行要求一番,那就實在是恬不知恥了。
本來依照碧江神叟的做事風格,此幾人乃為非作歹的小人,留之不得,斬草不除根,想來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此時此刻,他又不好忤逆白衣男子說出的話語,也只好做罷,隨聲附和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孫女,我們便放任你們離開,決不食言。”
“碧江神叟雖然嫉惡如仇,但也是一言九鼎的漢子,還請二位離我們公子遠點,我們便放了你孫女”頓了頓,遲疑片刻之後,黑袍男子便接著說道:“給,這是你孫女。”
說完,也不待白衣男子與碧江神叟答不答應,便將黃衫女子向著白衣男子與碧江神叟扔了過來,而後身形一閃,便向著地上的黑袍男子而去,抱起男子,飛速離開,也不顧地上還在躺著的幾位同伴是死是活。
想來,公子的命比起地上的幾位卻是精貴的多了。
“若是不想你們公子就此長眠不醒,還是把解藥交出來吧。”悠悠的聲音自白衣男子之口,傳了出去,雖無甚威嚴可言,卻似那衙門之中,大堂之上的驚堂木一般,一拍之下,眾人皆驚,皆震。
攜著黑袍男子身子遠去的幾位,此時此刻,急速離開的身形卻是硬生生地定了下來,將自己懷中的主子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而碧江神叟,也同樣是似老大夫般為自己懷中的孫女診起脈來,額頭兩縷濃重的眉毛慢慢捲了起來,凝重如山。
“公子欲何為?”黑袍男子對著白衣沉聲說道,雖然幾人弄不清自家公子體內殘留的是什麼,但是那勢如破竹般的金色氣流卻是順著自己公子的經脈,摧枯拉朽般的破壞著自家公子的經脈,蠶食著自家公子的苦修多年的內家真氣。
雖然自家主人神通通天,但是恐怕還未到自家主人府上,公子便會因經脈皆損而成為廢人,到那時,恐怕三人小命難保事小,經受不住自己主人千般折磨,萬般痛苦事大。
那地獄般無盡的折磨又怎是他們三人所能承受的住?
“你又欲何為?”面對著黑袍男子的質問,白衣男子依舊是淡淡地語氣,反問著不遠處的三位黑袍男子道。
還未待黑袍男子做啥回答,一聲怒喝卻是吼了出來:“無恥小人,拿解藥來!”說完,舉掌便向著黑袍三人撲去,將自己剛才所說放任幾人離開的話語拋將腦後,怒火中燒,對著小人,也無須講什麼道德。
“碧老勿慌”隨手一拂,碧江神叟箭射而出的身子如撞在了一堵無形的氣牆之上,半空之中的身子就這麼慢慢落了下來……
“勿慌勿慌,我為你拿解藥便是。”滿腔怒火難洩,聽了白衣男子這句話,頓時清醒了許多,一雙噴火怒目,仍是擇人而噬。
“我們本就是小人,否則又怎會來做著搶劫的勾當呢?再說我放了黃衫女子,也不食言,只不過是我事先沒有說明放的是完整無缺的人罷了。碧老終究是老了,連我們這種小人勾當都想不到。”這時,一旁一個身形略顯矮小的黑袍男子對著碧江神叟笑謔道。
“閉嘴”為中的黑袍男子對著身旁的這位看不清形勢而還沾沾自喜地黑袍男子喝道。
“小人如鼠,也不知你這黑袍之下的臉上,是否也是一雙賊眉鼠目。”白衣男子語氣微怒,口中作貶,手作勢一揚,片刻,卻又落了下來,對於這位背後下針,此刻卻還沾沾自喜的小人也是動上了三分火氣。
若不是白衣男子不妄動殺念,恐怕這位矮小的黑袍男子就要血濺三尺,橫屍大道之上了。
“公子勿怒,我們本是奉命行事,若是取不得東西,那就也要拿些利息,實在是我家主人太過厲害,我們違背不得他的意願,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還請公子見諒,此指就當賠罪,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說完,為中的低聲下氣的黑袍男子揮刀一砍,便將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削去,動作幹練,竟是眉頭不曾皺卻一下,“給,公子,此乃解藥,內服三日,一日一粒便可”隨後,將一白色瓷瓶向著白衣男子扔了過來,剛才放人乃是假守諾,而此刻黑袍男子扔藥卻是心善,沒有作假。
隨手遞給了身後的碧江神叟,說了一聲“服下,此藥不假”,之後白衣男子手中呈拈花之狀,對著黑袍男子一指,一引,只見黑袍男子黑袍之中,一條金色的細流穿了出來,引向了白衣男子的指尖,隨後,金色細流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看著白衣男子的簡單卻又神奇的動作,為中的黑袍男子再看看自己懷中的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