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上古稀之數,也沒有見過這麼隨隨便便便將如此鎮店之寶,如此之利此刻便扔下之人。
不過想了想,錢老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天沉。
玉也賣了,錢也得到了,天沉也是該走了,不過走時,對於錢老的盛情邀請,過府一宴,卻是在考慮之中。
第一第十六章 打人
玉也賣了,錢也是有了,天沉便出了“錢記玉石”。
四處逛逛。
但是去幹什麼?買東西?修真之人好像對於世俗界中的凡物沒有太大的需求,況且他現在也不知道買啥,住店?好像還早了些。
對於俗世的瞭解,全憑天沉從書中得知,全憑他自己識海之中那一絲若有如無的傳自老道和大和尚的記憶知識。
茫然無知,起初的好奇,此刻早已被不知所措所替代,就如同一個幼兒,突然進入那充滿各種新鮮事物的玩樂園之中,起初的,那自然是無限的好奇,無限的歡喜,不過片刻之後,恐怕就是對於這些新奇事物的茫然無知,一無所知了。
或許是心中那份未入深世的稚嫩,又或許是外面世界太精彩,天沉還未準備好該幹什麼。
想了想,天沉便決定去找那個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只為一件事,那便是付錢,畢竟買東西不付錢,那是不好。
看來天沉對於小販人真好的理解之中,應該是沒有吃他的糖葫蘆不用付錢的這一條了,可以就此劃去。
但是上那去找,偌大的雁陽城,如何尋找,若是放出神識,就為尋找一個人,如此大費周章,好像也太奢侈了點。
況且,即使天沉想用神識尋找想找,也怕是有點力不從心。
人海茫茫,神識覆蓋和神識尋找,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像一副已經繡好的的刺繡,你可能一眼就能看出其是否是上好的錦繡,但是,如果要你找出其中哪個地方多繡了一針,少繡一針,哪個地方針法出錯,應該沒有人能一眼看出吧。
需要如此仔細地大海撈針般地尋找,以天沉現在的修為,以天沉現在的“微弱”神識,想一下子之間便在人海之中找到一個人,便就如同在那刺繡之中挑錯檢漏,如此偌大的雁陽城,那是有點不現實的。
不過若是換上老道之類的人,神識隨意一放,便可知這城中的任何一件物事,哪怕是那牆角有幾隻螞蟻,老道也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尋找一人,自然是輕鬆寫意的很。
況且融合期神識如網,也總還是有所欠缺的。
於是,天沉便慢慢地在街上走著,揣著那尋找小販的想法,四處亂逛,心中,念念不忘的,依舊是小販那可口的糖葫蘆。
沿著內城之中那條橫貫東西城的內河,邊走邊尋。
水波瀲灩,太陽西斜,河邊柳條隨意地搖曳著自己那令其他任何一切生物都為之羨慕的身子,微風徐徐,走在河道邊上的天沉,霎時覺得在這喧囂的郡城之中,來這河邊走走,也不失為一件令人愜意的事,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此刻,天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好笑事情,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騎著龍馬,在河流之上縱馬狂奔的情形,睹河思往事,那條河,不也是河面平滑如鏡,河邊垂柳絛絛嗎!
不過這時,遠處發出的喧鬧之聲,將天沉的注意力從這內河之上,吸引了過去。
看到那麼多人圍在了一起,有著熱鬧可看,天沉也就新奇地湊了上去。
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之中,天沉身上少見的怒火,一下子冒了起來,火氣上湧。
紅潤可口的糖葫蘆,滾落一地,顆顆紅粒籽上面,沾滿了灰塵沙粒,青衣小帽,則是倒在了地上,抱頭打滾,身上衣服,褶皺不堪,臉上一片淤青之色。
身旁幾個家丁似的人,則是正在那對著那小販拳腳相加。
彷彿一頭憤怒的公牛,衝進了人群,滿臉怒容,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那兩個家丁身邊,兩手一伸,屈指成抓,拎起了那兩位正在盡情暴打小販的家丁,長臂一甩,只聽“撲通”“撲通”兩聲響,兩個家丁已被天沉扔進了河裡。
而後身如幽靈一般,無聲無際,憑空出現在了旁邊的那高頭棗紅大馬之前,“給我下來”,一聲大喝,嘭”的一聲,將馬上的錦衣公子拽下了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至於馬旁的兩位護衛,不知何時,不知何因,已倒在了地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發生,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一陣驚呼,不絕於耳。
驚的是,居然有人敢在雁陽郡城之中公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