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河垂柳,夜風陣陣,淡淡光照,依稀可見男男女女在那遊走,有說有笑,這般難得的機會,自是少不了那些花前月下。
遠方的河道邊,垂柳下,兩個大老爺們卻是突兀的出現在那,略顯有些不類,但是他們絲毫不以為意,每逢年輕男女取道,必然遠遠地看上幾眼。
“這賞玉大會看來還是沒有白來,光是這般夜景,也就值得我來”一位矮小但是略顯肥碩,嘴角兩邊留著兩撮黑黑鬍子,眯著一雙小眼的男子說道。
“你什麼時候有著閒心來觀看夜色?”旁邊的一位揹負一柄大刀,臉色面白的男子對著那位矮胖子取笑道。
“我現在不就是在賞夜嗎?”矮胖的男子不滿那位背大刀的男子,立即便反擊道,而且邊說還便對著這雁陽夜色指點一二。
“就你,得了吧,我活了這麼多年,只聽說過賞月賞花商賞燈,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賞夜的”那位背刀的男子對著矮胖的男子拆臺說道。
“你說這賞玉大會會這麼簡單嗎?”矮胖的男子突然話題一轉,對著那位背刀男子說道。
“即使再簡單你還不是一樣會來”背刀的男子很快地便回答道。
“走吧,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在這,礙著人家了,你看那些,都被我們嚇跑了”說著,矮胖的男子指著遠處繞道的男女說道。
說完,便率自走開了。
趙府,書房之內,這時,卻是聚滿了人,趙大掌櫃,錢老,白天南,白天北,肖正,全都聚集於此。
隨後眾人與那位白師兄可到客套了一番之後便在白師兄的要求之下坐了下來。
之後,那位白師兄首先開了口,為錢老眾人介紹了起來“我乃蒼靈派白冬,乃是負責此次百年選徒大會之人,旁邊的乃是二位師弟,陸勇和洪天”
在介紹完之後,蒼靈的那位白冬白師兄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此次賞玉大會,估計就是你們幾個商量的?”語氣之中,頗有居高臨下之感。
“正是在下們商議舉辦的”錢老這時,略顯戰兢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百年之期也沒幾天了”說完之後,白冬便停了下來,不再多語,隨自喝起了茶。
“好茶,不知這茶是採自何方?趙大掌櫃百年選徒之後可否送我一些?”
“仙使如是喜歡,在下自會送上,不知這……”還未等趙大掌櫃把話說完,白冬又突兀的說道:“不知此次趙大掌櫃所識之人,你認為有幾人能入得這仙家之門?”
“這,在下不知。”趙大掌櫃絲毫沒了底氣,不知如何作答。
入不入得了門,乃是你說了算。
“錢老以為呢?”白冬又對著一旁的錢老問道。
“呃……。”錢老也是不知作何想法,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白當家的又怎認為?”白冬依舊是不甘心地接著問道。
“肖老爺子又以為如何?”白冬依舊是不依不饒。
眾人皆盡沉默無語。
觀心之術,施加於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身上,對於白冬來說那是再輕鬆不過,但是也有些不怎麼光彩,所謂兵不血刃,為了得到那四色靈石,白冬葉只有出此下策。
觀心之術,彷彿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了眾人的心上,一座千仞高山,直插在眾人薄弱的的心間。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白冬身上觀心之術一收,繃緊的弦稍微有了些鬆弛。
但也僅僅是稍微而已。
良久,還是功力稍微高上一絲的白天南最先回復了過來,仙家之人,不是自己這般凡人所能企及,高山仰止,但當高山高不可攀之時,人們想到的不是如何征服它,而是如何仰望它。
現在眾人皆是這般想法,白冬稍微之間不經意散發的一絲氣勢,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一種不可反抗的服從,大汗淋漓之時,也更加堅定了修仙的決心,但是仙路渺渺,又豈是那般容易。
單憑白冬的氣勢,當然也可以如觀心術一般輕鬆的壓制眾人,但是若是白冬全力釋放自身的氣勢,那就不是這般場景了,白冬區區修為,自是不能將氣勢收歸於方寸之間,動靜就太過大了些,所以白冬也只好施展觀心之術,一方面可大幅收斂氣勢,畢竟修真者不可輕易插足世俗界,更不可運用自身修為欺負凡世之人,這是修真界的鐵規,白冬還是稍有顧慮,只不過是為了得到這四色靈石,才稍微有些手段而已,同時另一方面也可以營造一種舉手抬足不經意間的仙家之勢,壓制眾人,令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