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群殺手想要出手; 分魂樂意看個熱鬧。
且不說黑衣男子是練氣後期的修士; 單看他是從刀劍宗出來的; 就能知道他對付上百個會武功的凡人綽綽有餘。
黑衣男子見眼露殺氣緊緊朝他圍過來的眾多殺手; 他一皺眉,嚷嚷道:“你們這群小嘍嘍閃一邊去。你爺爺我沒空陪你們這群傢伙玩。”
沒有一個殺手理會黑衣男子的警告,他們各自之間有默契,陡然發難; 一致襲擊黑衣男子。
不過; 黑衣男子豈是一般角色。他看似一副粗心大意的樣子; 事實上對凡人也沒有放下提防之心,在殺手們動身的一瞬間,他將他的那把大刀使得虎虎生風,尖銳的破空聲在空中炸響,圍殺他的殺手悉數被黑衣男子斬在刀下。
眼見自己的屬下慘死,分魂神色不變半分。
只有沈淵知道分魂此時的想法,分魂想的是,他們的死與他何干。
天元宗內,靈湖中心的白衣身影突然嘆口氣,他的動靜立即引起了一旁往死裡爭鬥的兩寵的注意。
它們在白衣身影嘆氣後,轉變了相處模式,撕咬的行為驟變,你拿尾巴甩我一下,我拿爪子抓你一下。
沈淵睜開眼,他的目光遲鈍片刻,看向湊過來的紅狐和黑狐。
沈淵道:“小紅,你的尾巴呢?”
沈淵一下子就發現紅狐好不容易長出的第七條尾巴不見了。
我的尾巴被女魔族吃了。
紅狐畏懼在身邊虎視眈眈的黑狐,它眼中含淚道:“被我自己吃了。”
沈淵沉默。他從衣袖裡翻出一個儲物袋,儲物袋裡面裝著丹藥,靈藥,靈酒等靈物,他遞給紅狐道:“你拿著。”
紅狐六條尾巴欣喜地搖晃,用爪子接過,黑狐嫌棄的瞥了紅狐一眼,爪子撕裂空間,捧出靈物舉到沈淵面前。
沈淵拍拍它腦袋,沒有接,道:“有人給我送信來了,你去替我到雜事堂領一下。”
黑狐沒問為什麼沈淵知道自己有信件,它點點頭,在空間通道形成後,跳了出去。
黑狐一走,紅狐驚異道:“小祖宗,你的神識能覆蓋天元宗了?”
除了沈淵的神識時刻覆蓋在天元宗內,紅狐想不到別的答案。
沈淵搖搖頭,道:“預感。心血來潮的預感,算到了自己有信件送到了。”
修行之人的感知隨著修行的加深日漸敏銳,能感知到的一般是真的。
大庭廣眾之下放出神識是對在場修士的一個挑釁,沈淵不會無緣無故把神識散開。
他一般就把神識擴散出靈湖外,穿過靈湖所在結界的外面。
紅狐訕訕道:“哦。”
不知什麼時候紅狐形成了沈淵無所不能的印象,雖然它明知道沈淵實力比它弱。
沈淵接過黑狐遞來的信件,看了一眼寄信人,是沈母的名字。
這是沈淵在天元宗的一年裡第一次接到家裡來的信件,他心中湧起暖意。
沈淵拆開信,眼睛粗粗一掃,他周身靈力噴湧而出,震地靈湖湖面翻起水花。
水花落入湖面,激出細小的漣漪。
岸邊的遊走的白鶴一聲淒厲的鳴叫,驚飛到空中。
紅狐馬上擔憂道:“小祖宗,信上面寫什麼了?”
這兩年來,沈淵的情緒起伏小,人也日漸冰冷,紅狐難得看沈淵生氣一次。
沈淵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收起自己沒控制得住的靈力,湖面風平浪靜。
幾隻白鶴在空中盤桓,猶豫著想靠近湖中心的沈淵。
紅狐抬起頭,衝它們作出捕食的表情,白鶴四散逃逸。
黑狐踩上沈淵的大腿,自己揚起腦袋湊近去看信上的內容。
黑狐縮回了腦袋。
紅狐朝黑狐擠眉弄眼,傳音詢問:“維婭大人,信上寫什麼?”
黑狐雙眼犯暈乎道:“我看不懂信上的字。”
紅狐頭疼了,原來女魔族是個不識字的。紅狐躡手躡腳地也湊上去看了一眼,信上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簡直就是鬼畫符。
紅狐自己也看不出來信上寫的什麼,枉它自認學習人族文字學習了二十年,算得上人族通了,沒想到還有它看不出來的字。
看著信件的沈淵心情著實不怎麼好,原因就在這信件上面。信封給了他先入為主的錯覺,事實上,寫信的人壓根不是沈母,是他的二哥!
沈淵算是從小到大跟著二哥沈杭的,見證了二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