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個時候他們只是普通人。
看來這位女子敢提出拿破嬰丹做交換,是有幾分底氣的。
女子笑道:“小女子靈秀,原先是仙靈谷弟子。今日見到郎君著實欣喜了點,這才做了點錯事。是小女子唐突在先了,現在來向郎君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這架勢看起來像登門問罪的架勢。
沈淵委婉拒絕道:“多謝靈秀姑娘美意。在下並沒有。。。。。。”
一個飄浮的小玉瓶出現在離沈淵半個手臂的空中。
紅衣美人輕嗅兩下,面上一喜,她搖了搖沈淵的手臂,柔聲道:“郎君呀,奴家想要。”
想要也不許。
沈淵沒好氣瞪了紅衣美人一眼。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立場不堅定?要是你家郎君我接了,我豈不要去當這位靈秀姑娘的夫婿?
靈秀看到這一幕,原先一直帶著的笑意徒然變冷,她冷笑道:“一隻畜生還想攀得靈藥。”
紅衣美人慢慢地把視線從沈淵身上移開,到了靈秀身上時,眼神變得鋒利無比。
紅衣美人輕柔道:“這位妹妹真是,何苦纏著我家郎君。”
紅衣美人驟然發難,長袖一展,那紅袖便刺向站在對面的靈秀。
靈秀反手丟擲幾枚蠶豆大小的藥丸。
“嘭!嘭!嘭!”
連著幾聲炸響,煙霧繚繞,震得整個地面彷彿都在晃動。
一個無奈的聲音響起。
“爭風吃醋就別糟蹋我家大門了。修門也要錢啊。”
煙霧散去,一個渾身煞氣的壯年男子,右手提著一隻委屈巴巴的六尾紅狐的脖頸,左手拎住靈秀的右胳膊,正是之前發愁牽線搭橋這件事的餘盛。
餘盛把紅狐一拋,扔給不遠處的沈淵,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自己進去找地方休息,明早再回去。”
沈淵伸手接住了兩眼淚汪汪的紅狐。
紅狐大概是覺得這麼多人目睹了它被提著脖子的慫樣,一頭扎進了沈淵懷裡不願出來。
沈淵只好給它順毛。
一摸,一把軟軟的紅色狐狸毛掉下來。
紅狐正自怨自艾,沒發覺沈淵的動作一頓。
沈淵不動聲色地再摸幾把,一團狐狸毛出現在他的手裡,沈淵將狐狸毛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儲物袋紅狐進城前就還給沈淵了。
沈淵尋思著等紅狐的狐狸毛掉光的那天,給紅狐做個狐裘。
他們一行人在餘盛的吩咐下進了院子裡,走遠了,沈淵還能聽見餘盛在勸那位名為靈秀的女子。
“喜歡誰都好,別喜歡我們刀劍宗的弟子啊。他們不適合當相公的,死得早。”
前輩,您也太實誠了吧。
刀劍宗在鄭國的據點不小,院子裡有幾十個房間是空著的,有小部分人需要擠在一間房,床位還是夠的。
管家帶著他們一個個進入各自房間。
沈淵打頭陣,第一個被分配到一間地理位置不錯,周圍環境不錯的房間。
一個人住。
沈淵進門前,猶豫了一下,在紅狐的眼淚蓄積在眼窩裡打轉的期盼目光中,把紅狐放在了地上,囑咐管家給它單獨一間房,自己進了門,把門合上了。
紅狐淒涼地蹲在門口,發出“嗷,嗷,嗷。”的哀嚎聲,發現門裡的人不理會它後,它抬起它的爪子使勁撓門,門還是沒有開啟。
看到了的刀劍宗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選擇一言不發離開。
聽著外面“滋,滋,滋”的抓門聲。
沈淵平心靜氣,執行自己體內的靈力。
他內視“看”到自己身體裡的靈力混雜在內氣裡面,呈氣狀,形成了極小的氣流,在經脈內流轉。
當這股氣流完全替代內氣在沈淵體內運轉的時候,沈淵就到達了練氣後期。
劍宗的人還在傳音與沈淵問:“我們在衙門前說錯了什麼?為什麼那群女郎要撲過來?”
沈淵苦惱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他完全猜不透那群女郎的心思。
說起來,沈淵懷疑他靈力漲得那麼快,全是和劍宗的人傳音聊天聊多了。
劍宗的人知道沈淵的位置,傳音輕而易舉。
沈淵要開始修煉了,劍宗的人的傳音都消停下去了。
若有若無的香氣飄浮在室內,沈淵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
房間正中,有佳人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