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又是抓叛賊; 又是刑訊臥底; 又是協助城內巡邏……還被上頭一紙調令下來; 時不時拉去給遊街的國師大人當護衛。
也怪不得遠處那兩個在司城衛,進了司城防多年從來任勞任怨; 今日卻抱怨上了:
左邊這個臉上怒意未平:“要不是翟大人平安歸來; 這差事我都不想當了,以前除了宮內; 誰見了不給我們三分顏面; 最近誰都能來吆五喝六一聲,過得跟跑腿的衙役似的。”
右邊個子稍矮; 聲音滿是嘆息,開口依舊勸著人:“行了,你少說兩句; 翟大人不是回來了嗎?待他身體康復,回來執掌司城防,就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說的也是,再忍忍就過去了,到時候,兄弟們該算的賬——”左邊的司城衛說到一半,剛好看見柴庭,立刻收了聲,“柴大人。”
柴庭當做沒有聽見剛剛那翻話,只當做例行巡視,點頭示意後問道:“今日可有異樣?”
兩個司城衛對視了一眼,
“異樣倒是沒有,只是門外來了個帶著出入牌子的黑衣人,急急忙忙跑到內院了”
個子稍矮的這個思路清晰。
內院跟他們不是一波人,之前大家都在傳內院養著先帝的私生子,所以並沒有人敢上前去探尋一步,使得內院顯得愈發神秘,他遲疑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話沒有說完,就見內院裡魚貫而出一波人,少說有十幾個,全部帶著傢伙。
他們的速度很快,從內院出來後,幾乎是徑直的走出了門外。
為首之人穿著披風,一身玄衣,幾乎要融入這夜色之中,他低聲的對身側的人:“確定得手了嗎?”
“酒裡的藥是老陳親自下的,錯不了。”
“也不枉他在樓裡待了一個月。”
……
之前怒意不平的司城衛悄無聲息的綴在後面,隔著大門遠遠的看了一眼,然後轉到圍牆底下,藉助匕首入牆的力量,攀上了牆頭。
過了一會兒,他從牆頭翻下來,對柴庭彙報說:“是去南巷的方向。”
南巷是花街柳巷,最出名的還是那個依雀樓。
柴庭想起了最近的傳言裡,國師大人和花酒的去處就在依雀樓,若有所思看著眼前兩人。
“今天的事情,你們倆都當做沒看見。”
“是!”
依雀樓,後院。
喬三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過現在這麼好的日子。
穿的雲錦,睡的雪鍛,吃的美味珍饈,以前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達官貴族們,都紛紛弓著腰,低著頭。
而那群人也不拘著他,放任他自由活動,賭坊、酒樓、甚至是青樓,他們也只是默默的收尾,從來不過問。
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並不是好賭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將他當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腳底,恨不得低頭去親他的鞋面。
他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像是多看他兩眼,都是褻瀆。
所以時間一長,他氣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厭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層賭坊,自是比不上上層宴會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間陪笑的妓子,連府裡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連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他想好了,等他過幾日納了林小姐,就安定下來,結束這段時間的荒唐。
聽那些人的話,去祭祀,去上朝,去百官前宣讀天兆,去百姓前通達上天,去過國師該過的日子。
他扶著頭從樹底下坐起來,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一股一股的腦子拉扯著。
喬三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喝過酒,也記不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覺得四肢發軟,胸口噁心,剛站起來便是天旋地轉,他下意識覺得這裡不安全,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門外的侍衛還在。
他扶著頭鬆了一口氣:“送我回去。”
“是。”
因為要走後門,所以這次來的馬車並不大,侍衛攙扶著喬三上車架,連爬幾次都沒能成功,還是一個侍衛半跪在地上,讓喬三踩著他的大腿才上的馬車。
就在喬三彎腰掀開馬車車簾準備鑽進去的時候。
一支箭從身後破空而來,篤的一聲紮在了喬三的背後。
強大的慣性讓他往前一撲,整個腦袋撞在了門邊上,眼前一黑,暈死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