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器擺了一排,一個不認識。好不容易打電話給譚憲,學會怎麼開啟煤氣灶了,卻發現調料不認識……
餘初進了屋子,站在廚房門口,瞄了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帶了吃的回來,熱熱就能吃了。”她講桌上的打包食物拎起來,然後將其他的紙袋盡數推到了楚小哥面前,“給。”
楚小哥看著桌上一堆的衣服,有些驚訝:“我的?”
“我估算著你的尺寸,不一定合身,你試試看?”
他將視線從衣服上收了回來,對上餘初:“謝謝你,餘初。”
這麼鄭重的道謝,讓餘初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轉過身:“我去熱菜——”
她其實也是路過的時候才想到的,楚小哥寄養在她這快十天了,她都沒有主動想到這些細節。
擔不住對方的道謝。
衣服是一個袋子一身裝好的,楚小哥進了臥室,將衣服都試了一遍,餘初預估的尺寸很準確,除了有件外套偏大之外,其他的衣服褲子都還算合身。
一身深色,一身淺色。
深色則是沒什麼款式,但是更保暖一些,襯衫+羽絨服+秋褲+黑色褲子+保暖皮鞋組合,適合二十五歲到四十歲的理工男。
淺色是偏年輕人的潮流,白色的高領線衣,灰色的呢絨大衣,卡其色的休閒褲,淡棕色的皮鞋,
可能是他長得好,也可能是他身居高位時間不短,這兩身風格迥異的衣服,都壓不住國師大人自身的氣質,無論穿什麼,都是人壓衣服系列。
換句話也就是說——
其實國師大人穿什麼都一樣。
所以餘初端著晚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剛換完淺色系一套的楚小哥:“這一身不錯,明天跟譚隊吃飯就穿這個?”
葉長謙低頭看了看自己,也覺得不錯。
“好。”
第二日,下午。
譚憲提前發來了餐廳的地址。
定的地方在巷子裡,從地址上看,就不是特別好找。
餘初算了算時間,提前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出門。
國師大人可能是第一次坐地鐵,也可能是第一次進入一線城市的市中心。
從商業圈進去,從商業圈出來,全程都是半仰著頭,四處打量,一幅鄉下人進城的模樣。
餘初怕一轉眼把人給丟了,從進地鐵站開始,就拽著楚小哥的袖子。
還時不時回頭看上幾眼,若是見楚小哥對什麼特別有興趣,乾脆停下來等上一等,讓他看個夠。
比幼兒園老師帶孩子還操心。
所以譚憲在店外接人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們的國師大人,打扮十分時尚年輕,板著個臉,手裡拽著個灰太狼的氫氣球,走路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往半空中看上一眼。
某人走在前面,拽著國師大人的袖子,跟老媽子似的亦步亦趨。
餘初看見譚大爺的眼神,放開了拽著楚小哥的手,下意識就想解釋:“國師大人覺得氫氣球能夠無風懸浮,十分感興趣,這個也不貴,所以就順手買了個。”
譚憲心下嘆了口氣。
這傻姑娘——
現在重點不在氫氣球上,甚至不在於他穿什麼,拿什麼,甚至是對什麼感興趣上。
葉長謙是什麼人?
不到二十五歲,就讓老國師放手退休,年紀輕輕繼任了國師一職,任職幾年來,一邊在朝堂翻雲覆雨,一邊在民間威望無雙的。
腦子裡裝的都是人心度量,肚子裡塞的都是朝堂謀略。
這樣一個心思縝密,城府深沉的人,如今卻表現的人畜無害……
譚憲有些不忍心看餘初,轉過身在前面領路。
到包廂前的時候,譚憲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餘初: “藤曉在裡面等著,她怕你不開心,不知應該不應該出來接你……雖然沒有什麼立場,但是……”
他什麼話都說了半句,其實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餘初卻聽懂了他語氣裡的歉意和懇求,點頭:“我明白的。
包廂不大,菜卻擺滿了一桌子。
藤曉坐在最裡面的位置,穿著一件淺色的毛呢長裙,稱的她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更加的蒼白了。
“你來了——”她從位置上站起來,可能是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目光求救的看向譚憲,難得的露出些忐忑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意的點了幾個,你還有什麼喜歡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