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第一反應是自己可能漏了什麼破綻,讓別人查上門來。
在這個關鍵時期,只要稍不小心,都可能功虧一簣,要是出了岔子——
大不了重來一次唄。
餘初心態好的出奇,卻也感謝小嫂子的提醒,四不像的衝小嫂子作了作揖:“謝謝嫂子。”
“使不得。”小嫂子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了餘初的行禮:“我相公說,那書很是貴重,是我們欠姑娘的……”
餘初笑了笑,歪著頭看著小嫂子,順著杆子往上爬:“那嫂子給我改兩件衣服唄?”
他們的作戰服太過顯眼,可外面的成衣,又不方便行動。
她雖然女紅的底子還在,這幾日連睡得時間都沒有,的確沒有什麼時間去改什麼衣服。
“這有什麼難的。”小嫂子說到自己擅長的東西,臉上露出自信的笑來,“你把衣服拿與我,然後跟我說說怎麼改。”
“我去拿。”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餘初的在意。
她拿完衣服後回到自己屋子補眠,再醒來時,夕陽西陲。
譚大爺正是恢復身體的時候,吃的喝的一天都不能馬虎,她去街上買只半隻燒鴨,兩個肉夾饃和——
一刀草紙。
也是她的鍋,居然忘記了古代區牢獄最嚴重的問題,可能不是溫飽,而是衛生。
餘初看見譚大爺的回覆的批語時,很不厚道的笑了,同情歸同情,但是不影響她生出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她甚至能想象到,昨夜他寫那行字時右手顫抖的樣子。
哎呀呀~
她應該把那張字條留著,以後帶給肅美人一同欣賞。
餘初小心眼正飄著,就看見兩個丫鬟從對面直直迎了過來,一前一後的堵住了她的去路和回頭路。
她們半垂著頭,姿態恭敬:“宋小姐,我們夫人請你去茶樓一敘。”
這倆丫鬟倒是沒有什麼威脅性,繡花鞋,百來斤不到,她一個人徒手都能收拾一屋子。
不過,宋小姐?
聽起來像故人。
***
堂前的夫人。
一身華服,滿頭珠翠,端坐在椅子上,通身的貴氣。
只是古代化妝品,鉛色太重又不服帖,遠遠看著還好,這三米不到的距離下,餘初甚至能看見她皺紋的浮粉。
和印象中,病榻之上那個沉默且自責的女人,基本對不上一塊去。
“家僕說見過你,我還以為他在胡言亂語。”翟夫人端起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口,“宋家小姐,不是早就病故了麼?”
餘初對從諜戰劇突然跳到宅鬥劇,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張口便是:“當年翟侯爺不是也掛了喪了麼,可見吉人自有天相。”
“好一張牙尖利嘴。”
餘初權當讚美“過獎。”
“你也不用對我這麼有敵意。”翟夫人輕笑一聲,“我只不過是人老了,總愛回憶之前的事情,還喜歡到處和別人嘮叨。”
她抬起手擺了擺,示意屋內站著的丫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