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色尤清濃,一片靜寂,白離著了一襲薄薄的白衣靜靜的坐於庭階上,一雙生的清明的鳳眸斜斜的抬眸凝望著那抹清濃的夜色,溫潤如玉的面容被渡在一層金黃色的月色之中,那如墨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風一揚過便吹散了那頭長髮,在半空中劃開一抹絕美的弧度。
“若真能護住你一世周全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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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離得知了凌雲飛與凌雲莫便是瑾國的奸細後,勃然大怒,下令將凌雲飛與凌雲莫斬首示眾,並且對兩人的姐姐凌小婉進行鞭屍。
蘇玉笙也受夜淺之託要好好安葬凌小婉的屍體,一聽說墨非離要對凌小婉進行鞭屍,面色不悅的去墨非離的宮殿中找到了墨非離。
墨非離正在處理瑾國那邊影衛傳來的訊息,聽到外面小鄧子說蘇玉笙來訪,微微蹙眉,還是讓侍衛放了蘇玉笙通行,他也知曉這些侍衛攔不住蘇玉笙。
蘇玉笙著了一襲玄色的長身蟒袍,腰間別著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簫,修長的身軀被這襲長衫展露無遺,面若桃花的臉未施妝容也顯得妖媚無比,額角的一顆梅花痣嫣紅妖嬈,將那微勾的嫣紅的薄唇襯出幾分邪魅,蘇玉笙修長的手執著念禾掩唇似笑非笑的望著坐於正殿中央埋頭處理事務的墨非離。
“聽說攝政王大人要將淩氏兄弟斬首示眾,還要對已經故去了的凌小婉鞭屍,”蘇玉笙也不與墨非離賣關子,挑明瞭事說。
墨非離微微蹙眉,他也猜得到蘇玉笙來的目的,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姑息輕饒了那兩兄弟,作為家族連帶罪,他洠в兄錈鷀�羌易逡丫�閌親畲蟮畝鞔土恕�
墨非離打了個哈欠 ,身子微微往後傾,將身子寄託於龍椅上,斜挑著桃花眼同樣似笑非笑的回望著蘇玉笙,假意不解的說,“蘇公子今日來就是問這個事的嗎,本王不是已經貼了告示了嗎,”說著悠哉的端起玉桌上剛才小鄧子泡的茶淡然的抿了一口。
蘇玉笙勾了勾嫣紅的薄唇,笑意吟吟的說,“攝政王大人可否收回對凌小婉鞭屍的旨意,”
墨非離假意不解的驚撥出聲,捋了捋額前細碎的碎髮,眼也不抬的笑道,“蘇公子為何要對一個死去的女子如此上心,莫非蘇公子三心二意還與其他女子有染,”他並非是不知這蘇玉笙是受了誰之託要好好安葬這個女子,可是他翩然不願事事都如蘇玉笙所願,況且這一次他是真的怒到了極點。
蘇玉笙扶著額頭輕笑出了聲,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微挑,笑意吟吟的繼續說,“攝政王大人也知本仙對傾禾的情分,還要如此說莫非是心底不甘想要說一些話刺激本仙,”蘇玉笙說的很隱晦,卻是很明白指那晚傾小豆拒絕墨非離的事,他並非是想要在誰的面前炫耀他對傾禾的情分,也並非想要讓傾心於傾禾的男子知曉他在傾禾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僅僅是一心一意護著那個女子,不願任何人褻瀆他這份情分而已。
墨非離被蘇玉笙的話嗆得臉色刷的就慘白了,那雙生的妖孽的桃花眼輕顫,自眼底蔓蔓傾瀉而出一絲不甘,而後眼底很快恢復了清明,墨非離微抿著唇,不悅的說,“若蘇公子是為這事那就請回,本王已經下了旨意不可能再收回,小鄧子送蘇公子出殿。”說著起身繼續埋頭處理手中的密函,只是那面上含著寒霜也暴露了他此刻心底的憤怒。
蘇玉笙不怒反笑,他輕搖著手中的念禾,笑意吟吟的掃了一眼殿內四周的裝飾,“攝政王大人看來對傾禾也是情深意重,連處理政事的宮殿裝飾也是依據傾禾喜愛的屋內裝扮而來,甚至於傾禾曾經在你宮中用過的茶碗也不願丟掉接著用,還下令不用其他宮女近身伺候。”蘇玉笙說的雲淡風輕,那雙妖嬈的丹鳳眼卻輕飄飄的掃過墨非離垂下來那儼然已經蒼白的臉 ,他嫣紅的唇角蔓蔓傾瀉而出一絲笑意。
墨非離面露寒霜,拍桌而起,桃花眼傾瀉而出一絲狠厲,那俊美的臉龐隱著怒氣 ,緊抿著唇不悅的望著笑的妖媚的蘇玉笙,“蘇公子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挑釁本王嗎,”
蘇玉笙裝作無辜的挑了挑狹長的丹鳳眼 ,修長的手卻淡然的繼續敲著手心,在那寬大好看的手上發出一陣一陣悅耳的撞擊聲,蘇玉笙嫣然一笑道,“攝政王大人誤會了,本仙並非是為了挑釁攝政王而來。”
小鄧子耷拉著頭默默的站於殿門口,這幾日他服侍攝政王大人也暗中知曉了蘇公子的身份,雖然很不可置信,但是蘇公子是天界仙君這種事也並未全無可能,能順利進入守衛森嚴的瑾國並且自由穿梭的絕非是一般人,看來有了蘇公子這墨國定然是有救了,不過看樣子蘇公子與攝政王大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