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趙萱也不恐多讓。
但再好的容貌都被那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孔破壞殆盡,整個顯得陰鬱森冷。
她顯露出真身,趙萱和蕭天權天同時震驚:“鬼修!”
……兩人極為詫異,特麼的,古墓裡竟然關著個鬼修。
這群考古專家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個什麼東西?
話說回頭,趙萱對現代社會名為考古,實為挖老祖宗墳墓的事,真有些看不上眼。
這種事,不管官方修飾的多麼好聽,行為終究與盜墓沒有任何差別。這在古時,那是要被萬人唾棄的。
女子被認出身份,也不以為然,冷冷道:“眼力不差,放下他,我讓你們離開。”
趙萱從驚訝中回神,當即就拒絕道:“他不人不鬼,為禍凡間,留之不得。”
已經沾了人類鮮血的怪物,怎麼能放掉他?她沒有讓蕭天權當場把他處理掉,就是為了引出控制他的人。
鬼修嗤笑一聲,臉帶嘲弄:“為禍凡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在墓地裡呆了幾百年,一直都謹言慎行,從不踏出古墓一步,是那些貪婪的凡人自己來招惹我們,關我們什麼事。”
趙萱被女子囂張的態度弄起了幾分火氣:“這不是你們殺人的理由,你既然作為鬼修,那也算是修途之人,如此理直氣壯殺人,就不怕有礙修途嗎?”
她其實有些詞窮,話說,這挑事的一方,似乎還真是凡人。
但儘管如此,指使一隻怪物獵殺挖墓者,確是有些過分了。
畢竟如今這年頭,挖墓這種活兒只要經過上頭允許,那就是合法的。
……好吧,和一隻生活在古墓裡的鬼修講合不合法,有些扯談。但不管什麼原因,隨意殺人就是不對。
靈異界的人,倘若都憑喜好行事,隨意獵殺凡人,那這世界還不得亂套?如今可不是什麼戰亂年代。
“我的墓都被人挖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報復挖墓者?”女子盯著趙萱,諷笑道。
趙宣潔額緊蹙,被她如此漠視人命的態度,激起了怒火。
她冷沉著臉:“報復有很多種,你可以嚇唬他們,甚至可以使用一切手段驅逐闖入者,卻不應該讓這隻怪物以如此殘忍的手段肆意濫殺。而且,他們在知道此墓有異後,已經退出了墓地範圍,可你卻依舊不依不饒地追殺他們。”
換作是一隻厲鬼或是其他的妖魔,只要敢作孽,趙萱絕對二話不說,出手就把對方收掉,可鬼修卻與妖魔不同。
其實說起來,鬼修與人沒多大區別。他們除了沒有肉身外,別的一切與修道之人殊無二致。只要中途不出差錯,等他們修為到達一定境界時,就能以靈魂姿態再度重生。
趙萱面對的並不是沒有理智,只知害人的邪物,而是一個與修道之人相差無幾的鬼修。
鬼修美目含恨,道:“敢動我的墓,就通通該殺,他們應該慶幸跑得快,要是再晚一點,我定要他們全部把命留在這裡。”
她的墓……她與周郎的安身之所,竟被那些貪婪的凡人破壞。
是他們斷絕了周郎的生機。該死,他們通通都該死。
想到這裡,鬼修胸中的憤怒更加劇烈,她吐氣,極力壓制噴發的怒火,把目光落到被蕭天權踩住的怪物身上,道:“把他放開,我讓你們離開。”
周郎……她的周郎,是那些貪婪的凡人,把周郎害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的周郎本該英俊無雙,天下僅有,卻因為凡人盜墓,地脈流失,導致養屍失敗。英俊瀟灑的周郎,竟活生生被折磨成這副樣子,不但如此,從此還得像野獸般生存在這個世上。
以如此不堪的模樣存活在世間,他的周郎肯定很痛苦。
那些害周郎的人都該死,他們必須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價。
“簡直是狂妄至極,如此無視人命,留著也是禍害,你既不知悔改,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趙萱被鬼修囂張的模樣氣笑了,還真是大言不慚,真當她怕她啊!
一個鬼修而已,她能好心與她說這麼多,還是看她修煉不易,殺之可惜。要是能放下屠刀回去接著安心修煉,那早晚有一天會有所大成。卻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倒是被她當成了驢肝肺。
蕭天權顯然被鬼修激怒,他把腳下的怪物踢到趙萱身邊:“這種為禍世間的東西,本就不該留,就你好脾氣的和她囉嗦,接著……”
話落,眼神一凌,猛的就朝鬼修衝了上去。
蕭天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