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好看。
可烏東方沒有欣賞他的眼光,他看到的是披著人皮的魔。為一己之私害了那麼多的孕婦和剛出生的嬰兒。
禪機把泡好的茶遞給烏東方:“施主品品看,上好的西湖雨後龍井。”
烏東方接過茶杯沒有立刻喝,而是問道:“大師泡的茶肯定是極品,可惜我是個粗人,不懂這好茶,喝了也是糟蹋。”
禪機淡笑不語,把自己面前的茶喝完,搖搖頭別有深意的看著烏東方。
烏東方剛想皺眉,卻又不著痕跡的斂去,端起茶杯喝茶掩去自己情緒。
烏東方不怎麼說話,禪機也不介意,喝完茶他還饒有興致的給烏東方講起了佛經。
烏東方狀似認真的聽著禪機講佛道,心裡卻焦急萬分,他不敢想禪機和尚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故意在這第七天的晚上請他品茶講佛道。
當禪機說起佛的第十一個弟子時,烏東方開口問道:“大師,佛只有十大弟子,你為何說有第十一個?”
禪機看著烏東方的目光似笑非笑,他道:“因為第十一個弟子是佛的私心。”
烏東方聞言若有所思,禪機話中有話,他不信佛,卻也知道佛不應該有私心,可禪機說第是一個弟子是佛的私心又是什麼意思?”
烏東方:“這是和解?”
禪機垂眸,手指撥動著手中的佛珠,烏東方看著他手中的佛珠微微皺眉,那佛珠的材質好像不對。
不等烏東方細想,禪機開口打斷他的沉思:“烏施主,你說,佛的私心該如何解呢?”
禪機的話明面上是反問了回來,把問題丟給了烏東方,佛有了私心該怎麼破?
烏東方卻覺得禪機的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還不過他沒有想到另外一層意思是什麼。
烏東方:“弟子愚笨,不知大師是何意。”
禪機眼裡的譏笑一閃而過,好似從來沒有過,他對烏東方頗為慈悲的笑笑,沒有在說什麼。
廂房內的香已經燃燒過半,烏東方心中越來越沉,元貝還沒有歸來。
烏東方:“主持,時間不早了,弟子吉不打攪你休息了。”
禪機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烏東方,笑著問道:“不妨,今晚是難得血月夜,錯過了甚是可惜。”
烏東方皺眉,禪機已經不想掩飾了,這不是件好事,只能證明他不需要掩飾了。
烏東方的眼神微沉:“血月夜是何意?”
禪機看著已經陰了一個口子的月亮,淡淡的回答道:“很快就知道了。”
聽他這麼說,烏東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嚴重了。
廂房的香燭已經燃底,月亮紅了過半,禪機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烏東方說道:“可以開始了。”
烏東方聞言面容寒冷,心裡警惕,目光銳利的看著禪機,等著他的動作。
禪機臉上溫柔的笑意斂去,起身向烏東方走進。
烏東方起身後退,反手從腰間摸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禪機。
這是上山之前就準備好的,還有一把女士的小□□,在元貝那裡。既然知道禪機目的不純是個危險人物,他們怎麼會毫無準備。
以烏東方的實力有兩把□□也很容易。
烏東方語氣冰冷的問道:“大師,你說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槍快?”
禪機看著對準他的手·槍一愣,隨後低低的笑了起來:“小看你了。”
如果他是真有血有肉,可能還真就會有點麻煩,但也只是麻煩一點點,柯匡他沒有血肉。
禪機說完就繼續往前走,不懼烏東方指著他的槍口。
烏東方也直接扣動了扳機,禪機不閃不躲直接打在禪機胸口。
被子彈打中,禪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解開袈裟,扯開裡衣,抬手伸進胸口取出子彈。
烏東方眼神幽暗,果斷的對著禪機心臟開了第二槍。
再次被子·彈打中,禪機臉色立馬陰了下來,陰惻惻的又道:“小看你了。”
他身上的血肉完全褪去,漏出白骨,心臟處鑲嵌著一顆子·彈。
血紅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越跳越慢。
這第二槍和第一槍明顯的不同,第一顆子彈好像身上紮了一根刺,第二子·彈是真的傷到了禪機。
拖延了禪機的動作。
烏東方毫不猶豫的接著連開了三槍,禪機的神態越來越陰冷,心臟的跳動徹底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