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的烏東方,手裡拎著東西,被一群看新奇的小孩子包圍住了,男孩子膽子大嘰嘰喳喳亂七八糟的問著,但沒有一個小孩子伸手去摸車。
等張蘭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烏東方手足無措的被一幫小孩圍著。
張蘭認出了烏東方,扯嗓子喊道:“小貝,拿包糖出來。”
前屋忙活的元貝聽見她媽的喊聲答應了一聲,拿著包糖出來。
她順著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看見了遠門口的烏東方,臉上的笑意濃了些。
“你把糖分給孩子們,帶東方進院來。”張蘭心裡知道烏東方是因為小閨女來參加婚禮的,讓小閨女接待最為合適,她說完就繼續忙去了,兒子結婚是大喜事也真忙乎人啊,她恨不得有三頭六臂跟著一起忙乎。
元貝應聲拿著糖向烏東方走過去。
“猴崽子們,來分糖吃啦!”元貝拿著揚聲道。
呼啦一下小孩子們跑了過來圍著元貝吵著要糖吃,元貝把手裡的糖給了裡面最大孩子,道:“小慶,你拿著糖分了,不許獨吞或者少分了,要不告訴你媽打你屁股。”
“我知道了小貝姐姐。”
“去玩吧。”
元貝用糖打發走了小孩子們,笑意盈盈的看向烏東方:“農村就這樣,誰家有喜事了,小孩子指定少不了,特別熱鬧,今天家裡又忙活又亂的,肯定要招待不好你了。”
“你把我當客人?”烏東方挑眉,眼裡閃過冷光。
元貝被問的有些懵逼,傻愣愣的問回去:“那是啥?”
烏東方看著她無辜的樣子忍不住手癢,抬手輕輕的掐了她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心中的憋屈才散去一些。
元貝因為他的舉動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盯著烏東方的出塵之姿愣神,盯著盯著元貝不禁的咦了一聲,微微蹙眉。
烏東方的臉上出現了淡粉色的薄霧,元貝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粉色的霧是代表什麼意思了,天書還在沉睡,她想問也都不知道問誰。
不過,不是血紅或者黑色灰色的霧就不是壞事,這樣想著元貝放下了心。
烏東方見元貝盯著他皺眉,以為是不高興了,隨後放下手,從兜裡拿出一個長形的盒子。盒身上面大部分的顏色都是藍色,印著兩支白色的玉蘭花。
他遞給元貝,一本正經的道:“你幫我嚐嚐有沒有毒。”
元貝接過盒子低頭一看,上面寫著白淨巧克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說巧克力有毒的男人,道:“巧克力有毒?”有毒的是是這個男人吧。
她這輩子從沒吃過巧克力,上輩子在福利院的時候,偶爾有來領養的家庭挑想收養的孩子,就會帶巧克力,她幸運的分到過一塊,先苦後甜的滋味元貝始終記得。
見元貝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烏東方面不改色的道:“嗯,我懷疑笑笑想毒死我。”隨後烏東方拎著東西就往院裡走。
身上傳來爆笑的聲音,元貝覺得這個男人高冷的人設完全的崩塌了,講冷笑話還黑自己的妹妹。
元貝笑的肚子疼,用手扶著院門。
“你沒事吧?”一道溫和帶著關心的男聲響起。
元貝抬頭,她認出了說話的男人是昨天半夜在荒山上的男人,身邊一同站著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姑娘,也是昨天半夜在荒山的。
元貝心裡不喜歡這倆人,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她收斂了笑意,轉為微笑道:“謝謝,我沒事,農村條件簡陋,招待不周勿怪,請進。”元貝每一句話說的都極為客氣。
麻景同聞言就知道小姑娘把昨晚在荒山麻晴說的話記在裡心上,他面上彷彿沒有看出元貝的冷淡,道:“不會,農家有農家的獨特風景。”
麻景同還真就猜錯了,元貝不喜歡倆人是因為他們試圖帶走她的小二嫂,如果不是因為麻薇夠強,那昨晚這個鋒利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多說,直接會帶走麻薇。
元貝看的很清楚。
麻晴和昨晚的態度有些差別,微笑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元貝笑了一下帶著倆人進了院子。
家裡忙亂,但一切都很順利,沒有出啥差誤,只有一件現在拿不定主意。
正常的婚禮流程是新郎在岳父家接了新娘子往家走,但麻薇直接是在元家出嫁,村裡老人的意思是元野騎著腳踏車帶著麻薇在村子裡轉悠一圈,代表著風雨同舟,一路相伴。
問題是現在是冬天了,新娘子穿的薄,元野根本捨不得媳婦出去受凍。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