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她好奇的看著殷朗推開一扇房間的門,裡面竟然透出隱隱的火光。
比起一路而來的滿地塵土,這房間確實多了不少東西。
桌子,有椅子,八仙桌、多寶閣,儼然一個普通人家的佈局。
不過這些傢俱卻是最弱的很,只是伸手輕輕一碰,它們就‘嘩啦’一下碎成了一堆垃圾,騰起的黑煙嗆得三花一陣陣的打噴嚏,只恨自己現在這矮冬瓜的模樣,可是遭了身高的大罪!
殷朗抽出一柄細劍,在灰塵裡撥了撥,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他環視四周,目光漸漸落在那些插著燈燭的牆上。
幽幽暗暗的燈火下,隱隱能看出牆壁上似乎寫有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長孫凌妍看著那些曲曲彎彎的符號,完全不知道上面寫的是個什麼意思。
那是用硬物深深陰刻下的文字,有些像是甲骨文,但又和現在的狂草有些神似,乍一看卻是一些圈圈點點的鬼畫符,是長孫凌妍完全沒有見過的東西。
“是上古的紘文。”
殷朗皺了皺眉,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這是一種陰性體質才能學習的功法。”
他伸手去撫其餘被灰塵遮擋的部分,一句一句的唸了下來。
“聽著倒是很玄妙的東西,似乎能洗精伐髓,改變人先天的體質。。。。。。”
殷朗皺了皺眉,又往法訣上方的牆壁擦拭了一下。
可這些文字也不知道刻了有多少年了。他才輕輕一碰,牆壁就撲撲簌簌整塊整塊地掉落下來,瞬間就只剩下一堵灰突突的牆,什麼文字元號都看不到了。
殷朗惋惜的嘆了口氣。
這功法聽著玄之又玄,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東西。
可惜不知道名字,他也只是記住了剛剛開頭讀過的那幾句,沒什麼大用。
他一回頭,忽然就看到長孫凌妍慘白的臉。
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堵已經脫了皮的牆壁,潔白的貝齒要的唇瓣幾乎沁出血來。
殷朗大驚。
他幾步搶到了長孫凌妍的身邊,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他輕輕的拍扶著她有些瘦弱的脊背,慢慢的舒緩著她異常激動的情緒。
直到覺得她已經安靜下來了。殷朗才吻了吻她的額頭,低低的的問了她一句。
“阿妍。。。。。。。你怎麼了?”
“我。。。。。。”
長孫凌妍頓了頓,忽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殷朗,你是過目不忘的吧!”
“剛剛你念的那些東西,現在還能記得嗎?”
她的目光是那麼焦急,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慌,像是一隻忽然闖入幻陣的小動物,既可憐又可愛。
殷朗摟的她緊了一些,小聲的將剛才的那些文字又背了一遍。
漸漸的,他發現有另外一個聲音再和他誦讀同樣的內容,一字一句,完全沒有差錯。
是長孫凌妍!
殷朗的聲音停了下去。
牆壁上能辨認出的功法並不完整,所以他只背了一部分就不知道後文了。
可長孫凌妍的聲音依舊響徹在這個分外安靜的空間中,緩緩的猶如流水一樣的順暢,竟然和之前的內容銜接的分毫不差!
“阿妍。。。。。。這是。。。。。。。!”
蒼白羸弱的少女閉上了眼,她似乎已經不再驚慌失措,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平靜超然的狀態。
“這是我一直修煉的功法。。。。。。”
“是我。。。。。。那個世界的功法。。。。。。”
她原原本本的將自己還記得的經歷講了一遍,看著臉上露出驚訝的男人,她語調淡淡的說道。
“我一直以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個意外。可是現在看來,也許我並不是兩界交流的第一人。”
“你還會回去嗎”
殷朗沉默了半響,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哪個問題。
其實他多少也猜測過阿妍的來歷。
之前那個身體是熙族人造出來的,可他們造不出神魂,三界之中早就沒有能夠駕馭元能輪的人了,阿妍的故鄉必然是在域外。
然後她離開又再出現,他是靠著大衍之數推算出來的。
就是因為她還要回來,所以兒子殷睿澤才必須離開三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