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說了這件事。
長孫凌妍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泓剎在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臉上捕捉不到任何的線索,一旁的高壯男人又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心中的驚懼更加深了一層。
無奈之下,只得硬著自問自答。
“我是今夜剛巧遇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向北苑這邊過來,一時好奇之下便跟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
眼見著眼前的少年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明顯,泓剎竟然無端端的感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明明只是一個平陽,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烈的氣勢呢。
“既然要坐下說話,那泓剎真人至少也應該拿出一些誠意吧。”
長孫凌妍忽然開口說道。
“潼笏宗所在的琽絕峰離此甚遠,真人半夜不休息,怎麼就碰巧逛到了山門附近的聆訓堂呢?”
“真人不願露了蹤跡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也大可不必把我二人當做傻子。雪劍宗和你的恩怨我們不管,可是今天這樁事我們自然是要報回去的。”
長孫凌妍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些,一雙大大的貓兒眼便牢牢的盯在了泓剎的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也不想放過。
她這句話說得有些玄妙。泓剎和雪劍宗有仇那日她親眼得見,可是今夜的這樁究竟是不是雪劍宗下的手,她其實心中也沒有底。
雖然穗棠果、妙音、齊雲、九識這一個個都指向了雪劍宗,可是思來想去也都是在捕風捉影,找不到切實的證據。
泓剎既然能突然造訪,想必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十有*也應該是雪劍宗有些瓜葛。可若是直接問了出來,豈不是平白就要欠下泓剎的一個人情,一開頭就落了下風。
所以她有意將兩句話放在一起說,就是想看看泓剎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泓剎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雖然快的一閃就過去了,可是還是被長孫凌妍捕捉到了端倪。
他立時便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模稜兩可的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
泓剎的心思轉的不可謂不快,可惜剛剛被對面的少年探到了老底,現在再故弄玄虛已經為時已晚,自然是騙不了人的。
“你坐在這裡,就是想和我們說這些麼?”
長孫凌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伸手便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若是這樣的話,還請真人好走,恕不遠送。”
她話說的乾脆,可是心中卻料定這個泓剎不可能就這麼走人。
戒律堂上她看的清楚,分明就是雪劍宗勢大壓人,泓剎硬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惡氣。若是給他一個助力,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果然,下一刻,泓剎就把話救了回來。
“我這次來,是想和二位合作,扳倒雪劍宗和旭頤的。”
此話一出,長孫凌妍看向泓剎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
她和二狗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扳倒雪劍宗,這不是在痴人說夢麼。
可是看泓剎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真有其事一樣的認真,到讓她願意耐下性子好好聽聽他的說辭。
“我和雪劍宗有仇,你們也一樣。雲蒼派雖然是靠著實力說話,可是祖師爺也有令……。”
“真人,我們的時間有限,沒用的廢話就不必再說了。”
“既然是要合作,那還是坦誠一些比較好,您說是不是。”
長孫凌妍出聲打斷了泓剎的長篇大論。她雖然拜師雲蒼,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對這個門派沒什麼歸屬感,也不會被這所謂的門派道義衝昏了腦子。
泓剎被她毫不客氣的話噎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火。
他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年的忍耐力,遠遠要超過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便也就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
“潼笏宗地位崇高,可是雪劍宗有祁鼐和旭頤,下次的宗門排位是沒有看頭的。我……侄子被祁鼐害死,這件事我不願意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放過去,若是有一線可能,我都是要試一試的。”
“相信你們應該也有所覺察了。有人把新來的弟子當做爐鼎,找一些女修煉體轉化,再將修為收歸己用。”
“這些新來的弟子大都是一些家世不顯,小有所成的少年,即便是死了,身後也沒有家族和宗門為他們撐腰。”
“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好多次,因為追查根由,我的……侄子被人殺害,就是想給我一個警告。”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