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不惜一切保護、捧在手心裡的人,什麼時候在他們面前這樣狼狽過?這群人又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才害她變成現在的模樣?
即便身體和手腳都被魔法陣所禁錮,但幾人仍然試圖掙脫。然而身下的魔法陣卻源源不斷的從他們身上吸取著信仰之力……沒過多久,奮力掙扎的幾人力道便越來越萎靡,而紅色的魔法陣則像吸飽了血般幽亮,就連頂上的九頭蛇怪也精神振奮的狂舞著九個蛇頭。
這樣特殊的法陣,即使伊梵真的來了,恐怕要解開也有難度。
看了眼映象中還在哭著吐的悽慘少女,幻術師稍感心安。正想再加固一下陣法,卻聽到黑髮男人說:“對了,這次你出來時的能量波動已經擴散出去了吧?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今天我們先撤走吧。”
幻術師神情不禁有些古怪,“現在?”
黑髮男人支著頭,淡淡“嗯”了一聲。
幻術師便不說話了,看著離這裡已經越來越近的少女,默不作聲開始修改陣法。
傳說級的六階強者,卻對黑髮男人言聽計從,執行起來也十分有效率。很快,他就將陣法都修改新增好了銘文,幻術師默默垂手立在一邊,就見黑髮男人乾脆利落、毫不猶豫的朝他揮了揮手,“走吧。”
即使因為他朝夕令改的命令而抹殺了他之前的大半努力,這個六階幻術師也毫無怨言,對黑髮男人任性、毫無理由可言的想法也沒有過問的意思。
然而就當他以為他們真的要離開時,卻被男人拉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隱蔽角落停下了。
魔法陣中如今只剩下幾個幾乎被抽乾了信仰之力的傢伙,氣息微弱的躺在魔法陣上,各處的魔法陣已經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效力潰散。
他看著那個又吐又哭到兩腿發抖的少女毫無阻礙的解救下幾人,中間他幾度以為,黑髮男人會趁這個機會殺個回馬槍,打個措手不及。但他袖子中的手躍躍欲試良久,卻始終沒有聽到男人開口的命令。
黑髮男人就默默地看著少女成功和所有人匯合,被那個五階的空間魔法師開闢出了傳送門迅速逃離這裡,卻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反應。
他發現,即使他屬於他,他卻還是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但他這樣的東西……也不需要自己的思想。
……………………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就好像一場惡劣的玩笑,如煙…霧彈一般讓人猜不透背後的目的和身份。
沒有人見過真正幕後操縱者到底是誰,也沒人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與意義何在,但他們展現出的實力和強大卻足以讓他們頭疼。
也不知道那幻象是不是真的對她沒有干擾,除了見到了一些她恐懼的幻象而心中不適外,伊梵只覺得整個救人的過程都十分順利,根本沒受什麼傷。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被幾人好好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關照”了一番。
他們早在三日前就透過霜雪的傳送陣逃到了英納,與星辰他們匯合。經過幾日調養,受傷的幾人現在都恢復了那日被吸取的信仰之力,已經無大礙,而因為光明幾人在英納擁有了自己的勢力,所以很輕易就打通了解封霧的途徑。
原本這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一件高興的事,這代表他們的實力又能有進一步的增強,代表她離回家僅有幾步之遙,然而現在的伊梵只要想到回家的事,就不由自主的感覺矛盾不堪、焦慮憂愁。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已經不是原來選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別墅,而是一個人手充足、有防禦能力的大基地。面積極為遼闊,事務也繁雜,有時即使是伊梵,也經常會一天之內見不到幾個騎士。
這也代表她如果想要張羅回家的事,將會十分便利,可伊梵卻偏偏沒有立馬召喚出在英納的異世之物。
自從那次的幻象中她因為閃電而發生了心態上的改變,她就意識到,自己恐怕因為這個人的份量而開始動搖了。再加上在幻境中看到了閃電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切都讓她想到回家時,心情無法像以前一樣純粹的堅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好像這次,明明她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召喚異世之物,可是每每拿出星露石,伊梵就忍不住為腦中閃過的各種場景畫面而怔怔出神。
再過幾日就要去解開霧了,如果行動順利,那麼他們很可能會繼續轉點朝下一個解封之地趕去。
霧的解封之地本來不如暗那般環境危險重重,可星辰和光明做了多番調查後,卻發現霧的訊息不僅是他們在調查,魔法公會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