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羽毛,它能瞬凝出一個能抵擋一切攻擊的火焰光圈,最多能持續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就會消失,只能用一次。”
這是一個可以保命的無敵光圈,甚至還不用輸入魔力維持,雖然只是一次性的,但已經算非常罕見的珍稀道具。而一般的防護罩再怎麼快,也需要吟誦再發動的時間,可這個羽毛卻是——瞬凝!也就是說不需要吟誦,也不需要驅動魔法發動就能立刻出現。
對於伊梵這樣毫無魔力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精挑細選的貼心禮物了。
伊梵接過鳥喙上的羽毛,猶猶豫豫的抬頭看著達羅拉,小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解除契約的話,明天你還能再多待一會兒嗎?”
紅色的巨鳥一愣,這個人類竟然如此坦白的在需要它……與其說這是她的請求,還不如說她是在懇求它——她希望它能多留在她身邊一會兒。
她喜歡它。
高傲的魔獸一瞬間就被她的行為所取悅了!它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有些魔獸寧願不回到自己的族群,也要和人類在一起。
可惜它身上揹負的是整個族群的命運,如果和它在一起,很可能給她帶來危險與死亡。周遊大陸聽上去很美好,也許以後他們還會再遇見……但誰知道呢?
它有些遺憾的想著,長長的鳥喙輕輕蹭了蹭人類少女的臉頰,胸膛發出低沉威嚴的聲音:“當然。”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的進行著。伊梵在腦中找到了那個清晰的契約連線的形狀,將她與達羅拉的契約解除了。
那一瞬間,代表著契約的約束紋路化為一圈紅光在空中消散,從此以後,她將再也無法束縛達羅拉。
但尤萊亞的新型契約神奇之處就在這裡,哪怕他們已經解除契約,但伊梵契約五階所帶動的力量晉升並未跟著一起收回,它依舊存在在伊梵、與幾個騎士的體內。
而與此同時,伊梵依稀看到了一抹黑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可天色本就昏暗,她不由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然後忍不住撓了撓手腕內側。
那裡好像有什麼生長似地瘙癢感,伊梵掀起袖子仔細看了看,好像隱隱的在手腕內側的那條血管上看到了一條紅線。
她又反覆看了幾眼,又發現紅線不見了。
大概是自己太累眼花了吧。
伊梵重新抱緊了巨鳥胸前毛茸茸的軟毛,一想到明天它就要離開了,雖然明知道它不可能留下,但心中卻還是充滿了依依不捨。
手感這麼好的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摸到啊……
巨鳥任由她抓亂了它胸前的絨毛,縱容的平臥在沙漠上,感受著人類少女把臉埋在它胸前不停的來回亂蹭著,胡鬧似地把它柔順的毛擼成一團……然後它聽到了少女的疑問:“達羅拉,你是雄的……還是雌的?”
巨鳥一噎。
這還看不出來嗎?!這個人類的眼見力太差了!
它抖了抖頭上鮮豔的長羽,剛想開口,卻發現埋在它絨毛前的人類少女已經在它沒回答的那短短几個呼吸間睡成了死豬——它甚至還能聽到她輕輕的打鼾聲。
???
人類,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而被暖烘烘的羽毛又軟又蓬鬆的包裹著,伊梵幾乎是稀裡糊塗的就睡過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今天似乎答應過什麼人什麼事……
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和達羅拉解除了契約沒多久後,那位名震大陸的黑暗法師尤萊亞,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極其隱蔽的藏在了沙漠的陰影中,手上戴滿了戒指,看得出做好了完全的戰鬥準備,而且身形隱匿的就連達羅拉也沒察覺。
可現在,他在巨大的巫帽下,幽藍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那隻體型龐大的大鳥,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們不是已經解除契約了嗎?!為什麼那隻該死的鳥還待在那兒!為什麼它沒有立刻離開!
儘管他是個天賦卓越的魔法師,但五階第一境界和第二境界的差距卻如鴻溝般不可跨越。這也意味著只要那隻巨鳥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向他們動手。
因為他打不過赤炎鳳。
但他們解除了契約,他遲早有辦法下手的……想到這,尤萊亞掏出了一個雕刻著劍與薔薇的精美徽章,臉上露出了冷笑。
第二天當伊梵起來後,達羅拉非常後悔昨天竟然沒有叫醒她……
自己胸前的毛被口水打溼結成一塊一塊,而罪魁禍首正迷迷糊糊的被閃電從它的絨毛裡挖出來抱走。
困得腦袋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