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教訓這小子。這樣一來,天帝出關,追究的話,姑娘也能有個轉寰的餘地,不至於與天帝正面對上。
但是,這絕對不是姑娘的行事風格。
姑娘行事,不做則已,一旦做了,就是敢做改當的。她絕不會把他,或者任何一個手下推出去,去獨自面對天帝的怒火。
跟著這樣的主上,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當肝腦塗地,以為報爾!
少君大人險些嚇得魂飛魄散。緩過勁來後,他試圖拳打腳踢,以反制。然而,他悲慘的發現,手腳完全不聽使喚。他動彈不得,只能象只死魚一樣,直挺挺的躺著。
中招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急得滿頭大汗。
好想求饒!
但是,喉頭被捏住了,他發不出聲!
就在這時,沐晚突然衝他展顏輕笑。
剎那間,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堂。
心在“咚咚”狂跳,幾欲破膛而出。
沒想到,這個莽婦原來是如此絕色!
他院裡的那些美人兒,連她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你是誰?”美人朱唇親啟,聲音清冷如寒泉。
‘少君大人’聽得痴了,哈啦子從一邊嘴角,滋溜的淌了出來。
一個冒牌貨,自然不配血祭父君和北帝府的冤魂們。沐晚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將人隨手扔到香案旁的空地上。
那裡有一隻五色錦毛雞。按照九重天仙界的習俗,奠基禮上,要用靈智未開的五色錦毛雞的血,驅兇避邪。
這會兒,儀式還沒有開始。所以,錦毛雞還是活的。
它被突然飛來的這個龐然大物嚇到了,撲閃著翅膀,“咯咯”狂叫。一雙利爪拼命的亂打亂抓。
而可憐的假少君,身上的幾處要穴被沐晚封住,全身綿軟,手腳之力不及三歲小兒,竟然連只靈智未開的錦毛雞都打不過。
五彩的雞毛滿天飛。
“啊啊啊……”,那是少君大人在慘叫。
人們的下巴掉了一地!
緊接著,更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天帝府戰船調掉船頭,升起防護罩,嗖的一下,破界離去,轉眼就不見了。
他們就這樣扔下了他們的少君,逃之夭夭!
人們驚訝之餘,再看向正與五彩錦毛雞大戰的‘少君大人’,眼裡盡是探究之意。
東帝搖頭輕嘆:“不象話!”不用說,這個替身肯定就是天帝府的少君派過來的。搞來搞去,盡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陰損小動作。虎父犬子爾。
西帝看向那抹青色的身影,眼裡盡是讚許之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挑眉看向南帝,“三哥,我沒說錯吧!”
東帝聞言,亦是頗有意味的看過去。
南帝呵呵:“老弟的眼光,向來都是雪亮的。”
“真的?”東帝和西帝再看向沐晚,眼裡的熱度陡升。
南帝摸著鬍子,微微頜首。
這時,吉時到了。
沐晚親自開香案,手執三根清香,長立祝禱。
東帝眼裡泛紅,嘆道:“象啊,真象!”
西帝也道:“連捏香的動作,都和風弟一模一樣……”
正說著,他們倆都看到一個護衛打扮的年輕男子走到香案旁邊,麻溜的提起了那隻仍在狂虐假少君的五彩錦毛雞。
“他,他是……”東帝不由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南帝。
後者又是輕輕的點頭。沐丫頭敢公開掐假少君的脖子,顯然是不想再隱忍、潛伏。順小子那邊,肯定也是一樣的打算。那麼,他就幫倆孩子一把吧。
西帝在胸前掐了一道指訣,唸了一句“天可憐見”。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黃長順假扮成親衛,拿起一把鐵鍬,在香案後面的紅泥土上剷出第一鍬土。
此為“破土”。
一般來說,這都是要主家親力親為的。
沐晚和黃長順商量過了,由新府邸兄妹倆一起蓋。在北帝府翻案之前,府邸暫且掛以她的名號;等北帝府翻案成功,沉冤昭雪,則府邸恢復風姓,以為風氏祖宅。因為按照仙界的規矩,北帝府既然倒了,就是倒了,從今往往,都不會再有北帝府。
以後,只有風氏,而他們兄妹倆就是風氏雙祖。
所以,破土一事,自然是由黃長順這個原北帝府的少君,將來的風氏雙祖之一來操作。
當然,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