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天伸手輕揉她的道髻,欣慰的說道:“無妨。結丹之前,我到處走一走,正好可以放鬆心情。”
還有這麼一說?沐晚將信將疑,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的,好象在說:大師兄,你沒有騙我吧?
郝雲天見狀,忍住笑,伸手“咚”的給了她一記“毛栗子”:“大師兄的話,你也不信了?”
“信,信,當然信。”
兩人乘著玉簫,騰空而去。
殊不知,清沅真人歪靠在長榻上,秀眉輕皺,自言自語道:“他們倆都挺活潑的呀。難道是我的問題?”這樣一想,她再也坐不住了。從長榻上起來,說道,“來人!”她要親自去庫房裡給小徒弟挑幾件合用的傢什。
內門的報到處一共設有九個。每一峰都設有一處。劍道峰的報到入設在靠近外門的東端。
手續很簡單,只要將身份玉牌交給管事弟子,對方放到白玉臺上確認一下即可。
沐晚現在已經是太一宗的大紅人。當值的管事弟子是煉氣七層修為,剛剛參加完內門大比,臉上還帶著傷。他雙手遞過一隻下品儲物袋:“沐小師叔,裡頭有兩套內門煉氣期弟子服,十塊下品靈石。以及養靈丹五瓶,回神丹五瓶。按例,親傳弟子在煉氣期間,每個月可領五塊下品靈石、兩瓶養靈丹和兩瓶回神丹。您以後可以按月過來領,也可以半年領一次。不過,按規定,您現在要說明。”
沐晚答道:“半年領一次。”靈石、丹藥。她都不缺。哪裡用得著巴巴的按月過來領取月例?
“是,弟子這就給您備註。”管事弟子眼裡的羨慕更甚。
隨後,兩人飛向外門。
沐晚說道:“大師兄。我想先回寶山收拾一下。”
“好。”郝雲天點頭,驅動玉簫向沐晚山飛去。
到達之後,他在山腳降下玉簫:“我在這裡等你。”沐晚一個女孩兒收拾家當,他在一旁看著。象什麼樣子?
“嗯。我會很快的。”沐晚說完,催動“逍遙八步”。飛步上山。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是將山頂的木屋清空,以及挖出埋在半山腰的那些酒而已。
有儲物袋,收拾東西是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不到一刻鐘。她便收拾妥當。
再回首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安樂窩,沐晚大步流星的下山,與郝雲天會合。
最後一站。去外門報到處登出外門弟子的身份。
管事弟子仍然是袁管事。袁管事得知沐晚的新身份後,臉上的諂笑堆得簡直掛不住。向沐晚討要了外門弟子的身份玉牌後。他在長案後面,飛快的張羅開來。
末了,他從堆積如山的紙卷裡找到沐晚的那一份,小心翼翼的雙手奉上:“沐小師叔,您看……”心裡捏了一把汗——畢竟一年的谷利不是個小數目。要是這位新任小師叔不認帳,咋辦?
沐晚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去年她初進外門裡,籤的那張契約。
按照契約上的數目,她爽快的繳納了全年的谷利。
袁管事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連聲道謝。
事情已了,郝雲天再度祭起玉簫,載沐晚回觀雲嶺。
待兩人遠處,化成天際線上的一個黑點,袁管事斂了笑,甩袖,在喉嚨裡哼哼唧唧道:“哼哼,真真的好運道。”眼珠子一轉,他轉身衝門口侍立的道童招招手,“你過來。”這麼勁爆的訊息,必須得趕快上報!
郝雲天將沐晚送回弟子院,說道:“你先去收拾屋子,我去向師尊覆命。”
“是。”
結果,沐晚走到自己的院門口,驚呆了——額滴咯娘,這是我的小院嗎?
原本空空蕩蕩的小院裡堆金砌玉,花團錦簇,床、桌、椅,以及古玩擺件,琳琅滿目的擺了一地,若不是西北角的八角小樓是全弟子院的獨一份,她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院子。
怎麼回事?她疾步走進去。
“小晚回來了!”清沅真人從正房走了出來,笑盈盈的說道,“我拿不準你的喜好,索性全搬了過來。你過來看看,喜歡什麼,儘管挑。”
看到師尊跟給自家小閨女佈置院子一樣,沐晚眼裡一熱,險些落淚。
“好啊。”她微仰起頭,忍住淚意,歡喜的走了過去。
清沅真人見了,臉上的歡喜更甚。倆師徒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終於敲定了沐晚的起居室佈置方案。
郝雲天尋師尊不見,問過門口當值的劍奴,連忙過來。看到師尊一臉幸福的樣子,與沐晚頭挨著頭,在一起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