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著這孩子吃,結果養的這孩子地裡的活兒也不會幹,還好吃懶做的,學習學習也不認真,他也是一氣之下才說要是考不上大學就不讓她上,讓她回家種地來。但其實怎麼可能啊,暮年身子不好,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除了好好唸書以後找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她還能幹什麼呀!
可沒想到這孩子這次也不知道怎麼的,氣性這麼大,跟他吵完之後就跑出了家,結果沒過多久鄰居家的小軍就過來說他家年丫頭跳河了。
他和孩子他媽急急忙忙的往河邊趕,到的時候他家大小子已經把他妹子救上來了,可那個時候暮年都沒呼吸了,好在他家二兒子在家,老二在大學的時候學過點兒急救,把那口氣兒給救了回來,送到醫院人家大夫看了,說人沒事兒,只不過頭上磕著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在醫院住了三天,人家大夫就讓他們把孩子帶回來了,說在醫院住著也人也行不過來,還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給開了點藥就把人打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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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年聽著耳邊模模糊糊的說話聲還有哭泣聲,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著了。在睡夢裡,林暮年經歷了這個身體十八年的生活,從牙牙學語的孩童到高中時候的戀愛,家人的關心和戀人背叛之後的傷心。
當林暮年再次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圍並沒有人。這給了林暮年能夠理清頭腦中多出來的這些記憶的時間。
林暮年躺在炕上,身下暖烘烘的,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林暮年仍舊可以看清楚房間的環境,房間不算小,除了林暮年身下的土炕,屋子裡面還有一套老式的家居套組,擺滿了一整面牆,衣櫃的門是面大鏡子,林暮年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林暮年只在圖書館的歷史文字里面看見過,衣櫃旁邊還擺這個書桌,看起來是實木的。
林暮年在看過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之後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穿了,1979年!
林暮年回到了兩百多年之前,回到了那個在歷史書中記載的年代。剛剛經歷了□□迎來改革的春風。
想著想著,林暮年慢慢的就又睡著了,這個身體的素質並不好,身體很容易疲憊,而且林暮年費力的抬起胳膊看了看,簡直和自己以前身體的腿一樣粗了。
不過林暮年一向是個心大的,所以再知道自己活了,也就安心的睡覺了,不過,林暮年摸了摸肚子,感覺……好餓。可這大半夜的總不好起床吃東西,所以只能忍著。
忍著忍著也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林暮年就起床了,看著身上都是泥道子,髒兮兮的。
林暮年根據自己的記憶知道家裡並不是常備浴室的,家裡人要想洗澡只能自己燒水洗澡,或者夏天的時候去河裡洗去。
可現在是可是冬天,雖然還不到數九寒冬,可也已經算是冬天了。所以去河裡洗澡就不要做夢了。可林暮年也實在是忍受不了身上髒兮兮的而且還有股子怪味。
“年年,你醒了!”林暮年聽到一聲驚叫,然後就被人抱在了懷裡。
林暮年趁著門口的光認出來,這人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從今往後也是自己的母親。
林暮年輕輕從母親的懷裡掙脫出來,“媽,我沒事兒了,我好餓,有沒有吃的!”林暮年輕聲說道。
“好好好,媽這就給你去做飯去。”林媽媽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一身藍色的棉襖,下身是條藍色的確良的棉褲。林媽媽穿著很整潔,即使是剛剛起床,頭髮也一絲不苟的紮在腦後,穿的衣服即使有一兩個補丁,可卻很乾淨。
林暮年實在是很無奈,明明父母家人都是很勤勞很認真的人,可偏偏這個身體的原主卻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或許心地不壞,但有時候愚蠢也是一種錯。
“怎麼了?怎麼了老婆?”林村長聽到外面老婆的喊聲,身上披了件外套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年年,你醒了!”林村長看見自己站在自己老婆身邊的閨女,連忙跑了過去。
“你這孩子,醒了怎麼也不叫人啊!”林村長看著自己姑娘穿的闆闆生生的,關心到,轉而又想起了自己閨女做的那些破事兒,“你這個倒黴孩子啊!我不就是說了你幾句你,居然去尋死,你有想過我和你媽嗎?”林村長拍著林暮年的肩,眼睛裡流出了眼淚。雖然大夫說沒事兒,可好好地怎麼可能昏迷這麼長時間啊!
現在的林暮年可不是自殺的那個林暮年,但是現在身體都是她的了,這些爛攤子自然也是她的了。
臉上強扯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