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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傅!”
盧致遠也顧不上靈璧願不願意他靠近了,飛撲到井邊衝寒松吼道:“這婦人是個看門的鬼母,有幾分手段的!”
鬼母二字讓靈璧耳尖動了動,好似在哪裡聽過一般。心裡好奇,也就沒有踢開盧致遠; 而是任由他繼續。
“寒松師傅; 我看你臉也不紅了; 快些上來罷!”
身為佛修,寒松當守戒律清規,就算眼前的婦人是個女鬼,那也不能靠他太近不是?加之婦人又泡在水中,衣衫輕薄。
不成不成。
寒松的掌心按在婦人面門之上,狠狠的向下按了下去。貼在小臂處的匕首被院判拿了去,沒有個趁手的法器,婦人是被他按下去了,可纏在他脖頸上的頭髮卻是越來越緊了。
呼吸的速度加快,先前因著虎狼之藥燒紅的臉好不容易褪色,現在可好了,又叫婦人的頭髮纏住脖子喘不上氣,憋的通紅。
把上頭的靈璧個急死了。
“你打她呀!”
同為女子,靈璧無有半分憐憫之心,只顧著寒松該如何脫身。
改用腳踩在婦人的肩頭,寒松收回了手,指頭扣住了繞在他脖頸上的頭髮想要將其拉扯掙斷。然試了好幾次,只零零星星的斷了幾綹在掌心。
且這幾縷吧,還隨著井水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勝在寒松還算機敏,靈璧剛剛將雙腿挪到了井壁內側,還未跳下前他便尋到了脫離困境的法子。左手仍扣在頭髮與脖頸間的空隙裡,給自己尋一絲喘息的機會。
右手往乾坤袋裡一探,想從裡頭尋一樣出來將頭髮絲割斷。可惜北山寺沒多少像樣的法器,落在寒鬆手上的也就只有纏在腕上的那串念珠了。
忽的指尖傳來刺痛,酥麻的感覺順著手臂延伸至了全身。
有個流傳甚廣的佛門寓言是這麼說的,一信徒向高僧求教,對待求而不得的東西該當如何?
高僧將茶盞放到了他的手心裡,端起茶壺將滾燙的沸水往杯中倒去。水才倒了一半,信徒便皺起眉頭。當水滿溢位,不過幾滴便叫他嗷嗷的怪叫,茶盞應聲落地碎裂。
信徒氣的差點跟高僧把這些年捐的香火要回來。
高僧卻說:“求而不得,痛了便放手了。”
寒松也是佛門中人,但他對這個寓言嗤之以鼻。因著事實與寓言截然不同,若是手上刺痛,人的第一反應並非放手,而是握緊。
這也是不少修士們意外撿拾到一樣神兵後,拿起察覺不對勁,等反應過來想再撒手時早已遲了,被吸的一乾二淨的原因。
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