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成了他人的修行路上的墊腳石。
“你……真是……個天殺的……混賬東西……”
聲音嘶啞的要命,哪裡還有原來脆生生的甜,活像凡間活了百歲的鶴髮老人。位元組囫圇成了一片,細聽之下才能判別出個中含義。
“混賬東西……”
即便叫儒修封了喉舌,靈璧仍舊發出了聲音,張口咒罵了起來。
人命與你二人來說,究竟算什麼?
被無形鎖鏈禁錮著的雙手,靈璧在試圖掙脫之時,露出了皮下的生生白骨。好在疼痛沒有白白忍受,一節腕骨斷裂之後,右手一鬆從披風下抽了出來。
猛的站起身,一腳把封鴻道人的凡人肉身踢翻在地。靈璧一手指天,聲音較之方才還要嘶啞,低沉的不像話,音色已然聽不出是女修了。
“佛祖,你算什麼佛祖?”
睜開眼看看,你所謂的佛門清淨地,成了他人的屠戮兒戲場!
日日夜夜受人朝拜,青燈黃卷相伴千年歲月,散盡家財為你注塑金身,就是讓你在今日袖手旁觀的麼?就是讓你端坐神臺之上,嗅著盤旋而上的香火,拈花一笑的麼?
凡信徒,皆望你救苦救難,皆盼你普度眾生啊……
巨劍似感應到了她心神震顫,不用人提,自己便從身後的劍鞘之中跳了出來,劍柄握在了靈璧的手中。
手中傳來冰涼的觸感,靈璧低頭一看,手中巨劍閃著寒光,腕間白骨刺出了面板之外。然此時的靈璧哪還有給自己治傷的心思,連手腕上的疼痛都察覺不到了。
右手無力的抬起,平日裡雙手握著都嫌沉的劍,眼下在快要斷掉的腕上也高舉了起來。識海中朦朦朧朧一片,靈璧的意識不大清醒,劍尖不曾指向封鴻,反而對準了半山腰上遙遙可見燭火搖曳的神殿。
供著佛祖的神殿,那些或低眉,或怒目的菩薩與羅漢啊,爾等可真當得起吾輩的跪拜嗎?
反手輕輕一揮,靈璧頭一次將巨劍使出了師尊的氣派來。凌厲的劍意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成了一處,帶著天威和電閃雷鳴,轟隆隆直指那處搖曳的燭火。
若神佛不能庇護信徒,要神佛又有何用?
乾脆與塵土化作一處算了!
神殿轟然坍塌,藏在裡頭的禪修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眼睜睜看著日夜朝拜的佛像倒下神臺,雙膝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僧袍上滿是塵埃。
劈了一劍還不算,靈璧提著巨劍,神色恍惚看向了聽到動靜從禪房裡走出來的儒修。
唇角跟著揚起笑意,笑意還未瀰漫到眼角,另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