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向上指去,幸災樂禍。
“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凶之兆。”
靈璧和寒松在聽到大凶二字後眼神陡變,雙雙抽出法器直指封鴻分身的眉心:“你又要做什麼?”
封鴻道人哪來的這麼多邪門招數,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嘛……
兩具分身對寒松和靈璧的指責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原本指向星空的手落到了耳邊的高度:“我與天道起誓,此時與貧道無關。若熒惑守心是我所謂,現在就叫天打五雷轟頂。”
封鴻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能操縱天象的本事。話音落下,有光點向上懸浮而去,天道感應,劫雲未至,封鴻說的是大實話。
將手中的法器放了下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稍有緩和。
封鴻的分身見狀繼續開口。
“小友休得急躁,且聽貧道將這堂課上完再急也不遲嘛。”
向天起誓的手從耳邊落下,撿起方才被他扔到一邊的樹枝,用袖子糊掉了不久前畫好的天象圖,兩具分身又刷刷的寫起了字來。
“熒惑守心的批文,朝代更迭帝王生死,神龍墜地聖人出世。”
寫完後手上用了些力氣,樹枝應聲折斷,兩具分身望著靈璧和寒松:“小友常在凡間行走,應到知曉此時並未有什麼能擔得起熒惑守心天象的,如始皇帝一般的千古一帝。”
腦袋一歪,分身呡著唇笑了起來:“故而這朝代更迭也好,帝王生死也罷,怕是要應在吾輩修士身上啦!”
“好在貧道尚是元嬰修為,兩位小友金丹期也無需恐慌……”
雙手搓了搓,嚴重滿是落井下石與幸災樂禍的竊喜:“也不知如今的修界,何人修為能夠問鼎呢?”
第64章【一更】
當下此方小世界中; 何人的修為能夠問鼎呢?
“師尊有難!”
靈璧只覺的身後巨劍無比的沉重,沒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若真的對上劫難; 師尊當如何應對?
可誰曾想說這話的不止靈璧,幾乎是在同時,寒松也說了這四個字。
這可就不行。
“和尚,即便你我二人是過命的交情; 但有些話可得說清楚講明白。”
手從玄色的披風下伸了出來,靈璧豎起大拇指:“我師尊才是這個!”
你們北山寺的大和尚天氣稍稍暖和些就不敢出門了; 算得什麼英雄好漢?我師尊敢在蛟龍的嘴裡拔毒牙; 一人之力抗天道之威,可厲害了!
寒松的慧眼並不能讀懂人心,不過靈璧的想法全部寫在臉上; 就算是凡人小兒也能瞬間會意。
“住持修為深厚不可揣測,只是每年四月至十月都避世不出,才比不上巨劍尊者的名氣。”
天氣稍暖,凡間的女子也好,修界的女子也罷; 各個清減衣物。為防落人口實; 或佛心不穩者; 北山色的佛修在這段時間內都要留在寺中。
留在寺裡的; 皆需赤足行走。無他; 這段日子裡萬物復甦; 佛門不可殺生; 踩到螞蟻,蟲兒,花花草草都是不好的。
也就是靈璧不分四季身著披風,捂得嚴嚴實實,否則寒松還真不能這般心安理得的與她並肩而行。
“我師尊敢挨雷劈,你師尊敢嘛!”
對於巨劍尊者,靈璧有種本能一般的崇敬之情,打心眼裡覺的他無所不能。
“貧僧都害怕懼雷擊,住持自然也不會為懼。”
大和尚對寒松有養育之恩,靈璧的話叫他這個心如止水的和尚都起了波瀾。
“住持還敢割肉喂鷹,巨劍尊者敢嘛?”
靈璧還要追加巨劍尊者的英雄事蹟,被封鴻的兩具凡人肉身打斷了對話。
在封鴻看來,靈璧和寒松眼下就像是凡間村落中的兩個孩童,一個說我爹敢爬樹,一個說我爹敢下河,話趕話一會兒都能上五天攬月,白日飛昇立地成佛了。
“二位小友,此行山高水長,不如我們上路吧?”
兩具□□吃飽喝足站了起來,封鴻的原身對靈璧和寒松的到來還是很期待的。畢竟熒惑守心的天象一出,封鴻對自己未來的修行方向有了新的規劃。
高嶺門與長石觀也好,北山寺和皆禮院也罷,開創一派的老祖都是肉體凡胎,心有感悟得道成聖,才有瞭如今的四大仙門。
多年來封鴻道人一直在尋一份仙緣,而今既然熒惑守心的批文中有神龍墜地,聖人出世一說,封鴻決心不管這聖人是誰,他都要搶了這份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