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該死的夜晚!該死的‘第一次’!
狠狠的咒了句,翻過身將被子矇頭上,不敢去看背後那人戲謔而又深情的目光。
身後,男人手臂依然搭在她腰上。
阿笙,晚安。
錦鴻大床上,男人與女人腹背相挨,親密無間,呼吸平靜似乎都已入睡,此時,窗外有一道黑影瞄準時機連忙離開。
媽呀!這麼勁爆的訊息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告訴的話,主子肯定會醋性大發,現下西北那邊還沒安排好,主子不會招惹那男人,但是肯定會把怒氣都撒她身上啊!
可如果不告訴的話,若是有一天主子親自發現,那她肯定會死的更加更加更加的更加慘!說不準連個肉末都不會留下,更說不準連個揮一揮衣袖告別人間的機會都沒有!
說,還是不說,這是一個問題!如果說,能讓她死得更痛快或者讓主子跟她一起難受,那麼說,絕對是更好的選擇!
奔襲在空中,妖媚惑人的鬼三深深的決定了!
她要說!沒可能只讓她一個人難受!主子天天使喚她,也得讓他跟著難受才行。
就這樣,勞模鬼三回到屋中,沒心沒肺就開始呼呼大睡,準備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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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打在兩人光潔的面龐上。
“阿笙,早上了。”既白早早便起了床,桌子上是他一早便親自下廚準備好的早點,賣相精緻,口味清淡,色香味完全是按照六笙的喜好來。
六笙迷迷糊糊揉了揉眼,不知道是因為這裡鬼氣太濃,又或是她昨晚受的驚嚇太大,總之腦袋有些沉,一時之間眼睛有些睜不開,整個人慵懶的倚在床柱上。
既白輕笑了聲,走過去輕柔了拍了拍她的臉:“阿笙,該吃飯了,來這裡後你已經三天沒吃,別把胃餓壞。”
六笙不耐的翻個身,躲過那隻惱人的手掌,不情不願哼唧了句:“唔~困。”
女人雙頰粉紅,紅唇微嘟,可愛的眉頭微微皺起,整個人可愛的像撒嬌的貓咪,就等主人愛撫,瞬間戳中既白的萌點。
既白狠狠的眯了下眼,清晨時分異常激動的身體此時又湧上一股熱潮:“阿…阿笙,快起,王菊花已經醒了,你答應了蘇荷的事還要去辦。”
既白近乎狼狽說出這句話,女人聽後終於捨得睜開眼,只不過這時他已經近乎逃跑般躲到了門外,胸口瘋狂的起伏。
六笙疑惑的皺了皺眉,想著還有好多事沒做,於是起了床,慢慢的用了桌上的早餐,出門已是一刻鐘後的事,這時鐵膽與林英也已被既白弄醒,從他們臉上的幽怨看得出,兩人似乎也不大想起,估計是被她家小白給強迫弄醒的。
之後四人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前廳,果不其然,前廳一個人都沒有,六笙喊住了一個丫鬟,佯裝不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丫鬟解釋不清,便將他們親自帶到了王菊花房內。
這是一個十分惡俗的房間,為什麼,因為能看到的地方都擺滿了金玉瓷器,梳妝檯上鑲金綴玉擺列著無數能閃瞎人眼的金銀首飾,屋內點綴物:桌布,床被等都是惡俗而高調的大紅色。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進屋後,帶路的丫鬟便退了下去。
沈盡站在床前,看著床上不停說著什麼的王菊花,有些不耐。
“老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瘋!真的是那死去的蘇荷回來了!”王菊花手向前努力的伸著,似乎要去抓沈盡的手。
可卻沒得逞,沈盡反而離得更遠了些,神情更加不耐:“我念你剛受過傷,不與你計較!但荷兒不是你能開玩笑的!死者為大,她已經離去二十二年了!你就別再利用她了!不然別怪我罔顧多年的夫妻情分。”
見他如此不信,而且還如此維護那死去的蘇荷,王菊花的滿腹驚嚇瞬間變成了無限的怨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算那女人死了二十多年你也忘不掉!你!我告訴你!她現在回來了!可卻是回來報仇的!你別想著她是為了你!沈盡!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你不能不管我!當初可是我孃家掏空家底資助你趕考的,你不能這麼狼心狗肺!”
男人最忌諱當初見證過他窮困潦倒的女人翻舊賬,特別是沈盡這樣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王菊花當眾如此揭他的短,沈盡登時大怒!
“王菊花!我就是念著你孃家的恩情,所以才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所作為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別太過分!荷兒是我一生最愛的女人!不許你再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