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回應。想要邀請一起出去玩吧,一個聾啞人又能玩什麼?搞不好還會非常尷尬,反倒得罪人。
這邊大家費盡心機也沒能和陳追遊說上一句半句話,可是有一個人卻能天天和陳追遊泡在一起,甚至連上課都坐在他身邊,簡直看得人眼紅。
唐如詩發現羅茜茜最近特別不愛說話,而且總是神情恍惚,要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這樣在班級裡搶風頭,羅茜茜恐怕早就看不下眼了。可是再看如今的羅茜茜,雖然也經常盯著方果看,可是目光中卻有一種唐如詩看不懂的情緒——
那是一種……近乎於懼怕的情緒。
可是方果有什麼值得怕的?就算在網上直播搞出了點名氣,也不至於讓她羅茜茜忌憚吧?
唐如詩也只能勉強用之前校園暴力事件曝光,羅茜茜怕當年的事翻到她頭上所以收斂了這理由來解釋……
但是,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羅茜茜站在學校行政樓外的小竹林裡,竹林已經枯黃,風一吹過,發出殘葉枯枝摩擦搖晃的聲音。羅茜茜透過竹葉的間隙,遠遠看著方果和陳追遊走進教學樓,她不敢出聲,也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就像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窺探著那個她從來不知道的世界。
其實長這麼大,羅茜茜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她一直堅信,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可以透過手腕和謀劃得到的,可是自從那天放學後跟著方果回家,被那個神秘的男人劫持,她才知道,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努力就可以辦到的。
就比如普通人和陣法師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悲哀的是,羅茜茜自己也只是個普通人。
好不甘心。
方果如今每天中午除了直播吃飯,還多了個工作,就是幫陳追遊練習說話。
陳追遊是聾啞人,很多人以為他是天生的聾啞,其實只有陳老先生和陳家少數幾個老員工知道,陳追遊是因為小時候在父母喪生的車禍中撞到了頭,從那以後才聽不見東西。所謂十聾九啞,陳追遊是從耳朵聾了以後,才慢慢無法說話的,所以並不是真的不會發聲。
如今耳朵恢復了,只要多加練習,總有一天可以重新開口。
其實方果本來是懶得管閒事的,但是在陸文修那裡做學生做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自然要過一把老師的癮,於是答應每天中午幫陳追遊練習發聲。
她讓陳追遊坐在校董辦公室的桌子前,自己則拿了一本語文書,站在旁邊。
“要大聲朗讀,才能培養語感!”方果將英語老師說她的話,現學現用說給了陳追遊。
陳追遊努力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猶如小兒咿呀學語,非常難聽。
他讀了一半,臉頰微紅,終於是讀不下去了,默默合上了書本,抬頭看方果。
方果皺眉,“怎麼不讀了呀?”
陳追遊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數學書,擺在桌上。
方果一看到數學頭就疼,儘管陸文修曾經幫她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終究是無法提起對數學的興趣。
陳追遊並不是讓方果白白幫忙,他的數學非常好,所以主動提出每天幫方果補習數學。
方果本來是見到數學就想跑,可是想了想,如果他和陳追遊把數學偷偷補習好了,回去就可以給陸文修一個驚喜。
誰讓他總說她笨的,等她跟著新老師把數學補習好了,回去嚇死他!
於是方果與陳追遊的互幫互助小組,就這麼愉快地啟動了。
有了陶默夕那次的成功經驗,方果又開始琢磨,可不可以用食補的方法,以五行之氣的規則去幫助陳追遊。五官中口屬木,多吃點補充木屬性的食物,會不會有幫助呢?
晚上回到家,方果開始琢磨這件事,連去陸文修那裡開小灶都遲到了,
也是巧合了,今天晚上補習的也是數學,方果將數學教材和這兩天做的卷子拿出來,給陸文修看。
陸文修立刻注意到了卷子上面用紅筆備註的解題步驟,揚了揚眉問:“這不是你自己寫的吧?”
方果點頭,“嗯,是我同桌寫的。”
陸文修知道方果是和陶默夕坐在一桌的,因此聽方果說同桌,便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陶默夕,所以就沒有多問。
“現在這些錯題都明白了嗎?”
“明白的!不信你用相同的知識點給我出一道新題目,我做了給你看!”方果資訊滿滿。
陸文修見方果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