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修,你若還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念同窗之誼了。”見陸文修還擋在那饕餮身前,齊峰鳴面色陰沉。
陸文修:“你們今天要動她,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齊峰鳴笑:“怎麼?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會因為忌憚你陸家,不敢動手?”說著齊峰鳴似乎是為了證明他並不是虛張聲勢,直接擊出一道法陣,猩紅色的光符正中陸文修胸口,將他擊得退後幾步,嘔出一口血。
“呵呵,你們看看,這就是陸家的廢物,他讓我們今天從他身上踩過去,那我們就踩過去吧!可別浪費了陸公子的邀請。”齊峰鳴對陸文修積怨已久,兩人在學校時就一直針鋒相對,更是南光首席的有力爭奪者,齊峰鳴到現在都認為,如果不是陸文修出身六世家,南光首席本該是他的。因此看到陸文修現在這窩囊樣子,他心裡真是一百個暢快。
陸文修又被齊峰鳴連續攻擊了幾次,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卻在即將跪倒在地時,喚出一把黑色權杖,及時撐在地上穩住了身體。
齊峰鳴怒喝:“都還愣著幹什麼?不想快點收隊回家了?把那怪物帶走!誰敢妨礙公務,直接給我押起來!”
眾保密員被組長一嗓子喊回了神,正準備齊擁而上將陸文修帶走,卻聽對方冷冷一聲:“誰敢?都不認識這根權杖?”
因為光線昏暗,陸文修剛喚出那根通體漆黑的手杖時,沒有人放在心上,只當那是陸文修用來防身的普通法器,然而經他這一句提醒,再仔細看過去,保密員們無不神情錯愕,繼而又努力辨認他身上那件不起眼的黑色法衣,不由自主停住了動作。
今晚出任務的保密員大多比較年輕,有的才剛從南光書院畢業,並不認得高出他們幾屆的陸文修,或許也沒有聽說過陸文修的傳奇,但是同為南光書院的學生,他們都認得陸文修身上的衣服,也認得陸文修手中的權杖。
那是隻有南光首席才配穿的法衣,是象徵每一屆南光書院學生首領威嚴的權杖。
“他,他是南光首席!”終於有人驚撥出聲。
這句話就像某種訊號,本來要對陸文修動手的保密員們,都非常默契地退後,甚至神情間還帶著些自己都沒察覺的恭敬。
“你們怕他做什麼!他已經喪失了陣法能力!現在就是個沒有還擊之力的廢人!”齊峰鳴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
陸文修看著齊峰鳴,緩緩勾起唇角,“就算陸家倒了,我也是南光首席。一朝為南光首席,不管是否喪失了陣法能力,永遠都是南光首席。南光首席意味著什麼,齊峰鳴,難道你不清楚麼?誘導這些人對我不敬,你就不怕折了他們的前程?”
南光首席意味著什麼,再也沒有誰比齊峰鳴更清楚,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還對此耿耿於懷。
南光首席不單是南光書院裡給予學生的一個榮譽稱謂,這個光環在離開南光書院之後,才發揮出它真正的價值,即各行各業的“首席禮遇”。
比如一個律師,如果他在南光書院就讀時,曾是南光首席,那麼他職業生涯中代理的第一個案件就會享有“禮遇”,即便不能贏官司,也保證不會輸。比如一個專家,如果他曾是南光首席,那麼他所出具的專家建議就要比普通的專家建議更具有參考價值。再比如一個曾是南光首席的人去經商,那麼他在各種手續上所享受的便利也是平常人沒辦法比的。
這種禮遇,是對南光書院這所培育了無數偉大陣法師的千年名校的尊重,也是歷屆南光首席進入社會後,在各行業身具要職所成就的影響力。
沒有人敢輕易侮辱一個南光首席,因為那是與南光書院為敵,是對所有南光首席的不敬。
齊峰鳴陰沉不語。
陸文修繼續逼問:“齊峰鳴,即便是你,真的敢動我嗎?你已經做好了擊倒一個南光首席的準備嗎?”
所有人都看向齊峰鳴,齊峰鳴眯了眯眼,目光幽幽地看了眼陸文修手中的權杖,道:“陸文修,你說的沒錯,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人敢動你這個南光首席,但是你要小心了,可別陰溝裡翻船。”
撂下這句狠話,齊峰鳴喚出傳送陣,轉身走了。那疤臉漢子,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陸文修一眼,又望了望方果,交代一句:“別忘了處理後續。”也跟著消失在傳送陣之後。
留下來的保密員們面面相覷,也都不再理會陸文修和方果,帶著那七個被方果吐出來的人,各自散開,忙著去恢復玫瑰山莊內毀損的建築和植被,另外還要修改山莊內這些普通人的記憶。
陸文修等人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