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慕傾北的肩膀上,雖然坐著,但卻讓有種高高在上的逼迫感,讓蘇沛德莫名寒了背脊。
慕傾北唇畔笑意更是明顯,這蘇沛德果真是蠢的沒邊了,竟然在這個當口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是被人利用了,還是單純想攀上雲澈這顆大樹。
幕晨西事不關已的喝著酒,可眼角餘光泛起的冰冷卻是全部都落到了蘇沛德身上。
“小女那時候還小,即便提了,也於事無補,還望王爺諒解。”蘇沛德頂著壓力繼續說:“當時的親事,也是微臣的夫人和大長公主定的,微臣不是很清楚,微臣的夫人已經去世多年了,這信物什麼的,微臣還真不知道在哪裡。”
不說沒有,而是說不知道在哪裡。
這意思是認定了當年兩家換了名帖,也交換了信物。
雲澈被蘇沛德打擾了這麼久,突然就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不過在雲澈看來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事情,這會居然被蘇沛德拿出來說事了,呵,可真會顛倒是非。
當年蘇沛德的夫人的確是經常往公主府來,但大長公主和京中的夫人小姐們關係都好,平日裡也都走動,不存在和誰最好,也不存在和誰不好,雖然那時的大長公主沒有駙馬,而云澈又父不詳,但那時的帝君該給大長公主的富貴權勢一樣沒少,所以也讓旁人滋生了攀親事的念頭。
蘇沛德的女兒蘇蝶兒那時候經常被領著來公主府玩,雲澈小時候就很忙,唸書習武,根本沒時間玩,而這個蘇蝶兒從小就是個高傲的千金小姐,又慣用柔弱攻勢,但沒哭一次,就讓雲澈厭惡一次,久而久之,只要蘇蝶兒來府裡,雲澈鐵定跑的沒影。
然後有一天,蘇沛德的夫人提起了兩人的婚事,大長公主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的,只說了句“等兩個孩子長大後自己決定”,而那時候的雲澈就在不遠處,將這話聽了去,他自然不喜歡那蘇蝶兒,所以也根本沒將她當回事,何況這多少年過去了,他連蘇蝶兒的面都沒見過,所以之前根本就沒想起來這號人。
“那可真是讓蘇大人失望了,這事本王記得清清楚楚,本王和你女兒沒有交換信物,更加沒交換名帖,是你夫人要把女兒送給本王當媳婦的,不過,也許是大長公主不喜歡你女兒吧,她當時拒絕了,所以本王根本就沒把這當一回事,若不是蘇大人你提起來,本王都不記得本王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惦記本王了。”
雲澈說的漫不經心,可那眼角嘴角的諷刺卻是實打實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本王瞧不上你女兒!
但蘇沛德卻沒那麼容易打發,蘇蝶兒這會更是因為雲澈的話而淚流不止,看雲澈的眼神就像看負心漢的眼神一眼幽怨又那麼纏綿,不僅讓雲澈窩火,更是讓慕傾北也惱怒不已。
“如今大長公主和微臣的夫人都不在了,王爺這般說,微臣也沒辦法的,只是苦了蝶兒對王爺的滿腔愛意……”蘇沛德不怕死的往雲澈身上潑髒水,那模樣活像是雲澈辜負了他女兒一般。
“那請問蘇大人,皇上賜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女兒和本王有婚約呢?本王成婚好幾個月了,你突然說你女兒和本王有婚約,你是拿本王當傻子還是覺得別人都和你一樣蠢?”雲澈是真的怒了,這蘇沛德不依不饒,而那些人像看猴戲一樣的目光更是讓雲澈戾氣叢生。
只是這蘇沛德今日好像就和雲澈槓上了一樣,聽了這話突然就跪下哭訴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啊,當年雖然您小,可這婚事真是大長公主定下的,您難道要辜負大長公主的心意嗎……”
慕傾北怒不可見,抄起手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那茶水是剛沏不久,雖說不是滾燙,但溫度也不是常人能接受得了的,蘇沛德根本不察慕傾北動手,茶杯飛過來直直砸到了他臉上,臉被茶水燙到不算,連額角也被茶杯磕破了,又疼又燙,也顧不得是在宴會上,哇哇直叫喚。
眾人都被慕傾北這一扔給嚇到了,原本還算喧鬧的宴會突然鴉雀無聲,而一直都關注這邊的慕辰直接跑了過來,對著蘇蝶兒笑道:“誒,你哭什麼啊?難道我姐夫欺負你了?不怕,這麼多人都在呢,你說出來,大家肯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慕辰是個小孩子,加上刻意裝出來的單純樣,蘇蝶兒抬起頭看過去的目光更是楚楚可憐,那一雙水眸滿滿的都是委屈,好像真的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說啊,怎麼不說話?”慕辰又追問,可蘇蝶兒只是哭,卻不說話。
蘇沛德的臉被茶水燙到了,當即就紅了一大片,片刻後便起了水泡,而額角的傷口更是嘖嘖流血,模樣十分狼狽,鬼哭狼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