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賢她只是不習慣親近,也並非不願親近。
慕傾北沒答話,雲澈想了想,又問道:“你覺得如何?若是不解氣,我再派人去善後?”
慕傾北勾唇笑了聲,“善什麼後?哥哥真能饒了武安侯那可是奇怪了,你且等著看吧,當年爹被驅逐出京,而且是去了北疆疾苦之地,不僅兒女養在別處,在那裡更是讓我娘去世,這麼重的一筆賬,他能不算清楚了?這京城的天,才剛剛開始變了而已!”
不得不說,即便慕傾北從未和齊賢這個爹相處過,但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說話都說到了點子上,雲澈聽後,眯了眯眼,眼底眸光不明。
齊賢的性子,慕傾北能看出一二,當年那幫老臣更是體驗深刻,齊賢回京這段時間人人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齊賢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但還真有不害怕的。
早朝之時,八皇子破天荒跟著上朝了,並在臨近下朝時,槓上了齊賢。
“不知攝政王監國期間,可有看得上眼的繼承人?”
八皇子依舊如之前一般,溫潤如玉,但出口的話語卻有些咄咄逼人了。
高臺之上的龍椅旁擺了一把椅子,齊賢高坐於其中,一手託著下巴,一手覆在手把上,姿態閒散,神色悠然,對於八皇子咄咄逼人的氣勢更是漫不經心。
可其餘眾人卻都是面色巍然,不自主的放慢了呼吸,低著頭不敢有什麼明目張膽的動作,血濺金鑾殿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哦?”齊賢勾唇笑了聲,語氣閒適:“不知八皇子有何高見?”
八皇子笑著,但那笑容很冷,看著龍椅的目光更是很放肆,但齊賢卻好像沒看見一半,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本王雖然只是個王爺,但怎麼說都將北疆疾苦之地治理的有模有樣,本王也並非託大,朝中若有誰能夠超越本王,那本王自然心甘情願讓他繼位,這攝政王的位子自然也不再需要了!”
齊賢笑眯眯的看著八皇子,一番話可謂說的是良苦用心,他這個王爺尚不是皇上,便能將北疆疾苦之地變得繁華富饒,你想要當皇帝,本事自然是要強過他的,不然登上了皇位你也坐不久的。
八皇子微怒,但卻死死壓著怒氣沒有說什麼,齊賢的態度放的很端正,不是本王不放權,實在是你們沒本事。
八皇子自問能力不凡,可在北疆之事上還真的無能為力,他不敢誇大,卻因此被齊賢用話堵住了。
“攝政王的本事自然是無人能及的,那依攝政王的意思,若是無人能做到如此,攝政王便一直不離儲君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麼淺顯的道理攝政王該懂得才是!”
齊賢撩起衣袍起身,彈了彈衣袖上的褶皺,笑得溫和:“本王懂得,但關本王什麼事?立太子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沒立太子,這說明他心中並無何時的儲君人選,皇上只是病了而已,本王又怎麼敢越俎代庖的去立太子呢?本王的心日月可鑑,八皇子切莫讓本王成了那不忠不義的小人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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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體出了些小故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不太出門的關係,到了街上耳朵就開始罷工,一直聽到迴音,快成蛇精病了,好崩潰!
☆、125 父子對話
齊賢是溫和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某些時候八皇子和齊賢很是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八皇子從來都比不得齊賢。
少年齊賢便已經是京中人人都不敢惹的人物,何況是如今?
不得不說八皇子勇氣可嘉,但註定是飛蛾撲火而已。
早朝一番爭論,八皇子慘敗,險先落入齊賢的言語陷阱,從金鑾殿出來後,八皇子背後溼淋淋一片,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齊賢坐著許久沒動,直到幕晨西進來。
“爹,北北進宮了。”
幕晨西站在殿門口,目光卻是落在了龍椅上,有著微不可見的惱怒情緒。
齊賢直到幕晨西在看什麼,只是裝作沒看見,起身,緩步走向幕晨西,溫和道:“走吧,別讓你妹妹等急了。”
幕晨西抿唇,眸光掃過齊賢,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幕晨西問道:“爹,後悔嗎?”
齊賢微笑,“有過一刻的後悔。”
幕晨西的手緊了緊。
“年少輕狂,這話一點都沒錯,晨西,當年你娘走的時候我真的很後悔,這京中人人懼怕我,但我依舊沒有強大到足以保護你孃的地步,看到北北,就像看到你娘一樣,即便遠離北疆,北北依舊體弱,我沒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