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比你的話更有說服力,事實證明,也許你的噁心躲過有趣,或者你根本沒覺得有趣。”慕傾北挑眉,不鹹不淡的說著。
晨公子臉上表情稍微一垮,頗為糾結道:“你說的很對,我沒覺得哪裡有趣了,但事實上,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可能引起的效果會很有趣!”
慕傾北微微皺眉,握著雲澈的手緊了幾分。
“馬慧妮被傳召進去後沒多久,內侍總管張德全也跟著進去了,至今沒有出來。”
雲澈身子僵硬,慕傾北心中一驚,眼皮跟著跳了幾下,她勾唇問道:“你想說什麼?”
晨公子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男女通吃倒是有可能,但是連太監都不放過,這有點太……飢不擇食了吧?”
張德全不僅是個太監,而且還是個老太監。
而且雖然帝君從未傳出愛美色的傳聞,但放眼後宮,無論是嬪妃還是宮女,哪一個不是樣貌豔麗,最不濟也是個清秀可人的,若帝君真和張德全有個什麼,這可不僅僅是噁心人這麼簡單了。
慕傾北沒想到晨公子會說的是這個,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楞了會,雲澈捏了捏她的手,才讓她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回道:“就算當真有什麼,人家都沒嫌棄,你倒先噁心起來,這關你什麼事?”
晨公子眉頭擰巴:“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聽著就渾身起疙瘩,若是當真有什麼,再看一眼,那本公子這雙眼估計要瞎了!”
晨公子的本性顯露無疑,慕傾北雖然知曉實情,也許帝君真的和張德全有什麼,畢竟如今他身邊沒有哪個男子能讓他撲倒,額,也許張德全年輕的時候就被帝君給撲倒了。
這麼想著,慕傾北突然覺得很多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晨公子只是來發牢騷的,說了許久不見慕傾北答話後,便無趣的離開了,慕傾北長鬆了一口氣,若是晨公子再繼續說下去,她和雲澈難保不會露出馬腳,帝君覬覦雲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晨公子一度以為,帝君是看上了慕傾北美色,殊不知還有云澈。
因為白天的事情,慕傾北晚上睡得很不安穩,晨公子能猜到,意味著南巡隊伍中肯定也有別人能猜到,若是事情鬧大,也許會一發不可收拾。
雲澈呼吸均勻,睡得很是安穩,慕傾北卻怎麼也睡不著,卻又害怕打擾到雲澈,所以一動不動。
心中煩躁,最後還是下床,穿了外衣出了房門。
烏雲蔽日,沒有月光,院子裡很暗,夜風習習,說不出的涼爽靜謐。
“傾北。”
黑暗中,有低沉欣喜的男音響起,慕傾北蹙眉,臉色不悅,他怎麼會在這裡?
“八皇子。”慕傾北迴了一聲,再無其他動作。
“你有煩心事?”八皇子上前,靠近慕傾北,聲音溫潤帶著柔軟的笑意,卻無端讓慕傾北覺得,噁心。
若前世她不是被這種溫柔的假象所迷惑,又怎麼可能被他利用,在冷宮一關八年,最後落得死無全屍!
“沒有。”慕傾北往後退了一步,防備意識非常明顯。
黑沉沉的夜色下看不清八皇子的面容,他沉默了半響,才平靜開口:“傾北,你為什麼躲我?”
這可真是好笑了。
慕傾北這麼想著,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聲聲刺耳:“八皇子,你因何會覺得我在躲你?”
八皇子一頓,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傾北,玉佩的事情我未曾追究是因為不想牽扯到你,但這並不表示我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我給你玉佩,你收下卻又轉手送與他人,既然不想嫁我,當初又為何要收下它?”
齊軒昊一直都是齊軒昊,就算這般質問也都藏著溫柔,讓人沒由來軟語相向。
只是慕傾北吃過一次虧,前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今再也不會上當,語氣更是冷了幾分:“八皇子確定那是我要收下,而不是八皇子你強硬留下的?”
冷笑一聲,慕傾北繼續道:“既然八皇子清楚,當時卻沒點出來,如今翻舊賬是作何?我當初選了雲澈,那便是真的想嫁給他,不存在如果,更加不會再嫁給除了雲澈以外旁的男子,即使是八皇子也一樣!”
八皇子眉目微沉:“當真非他不可?”
慕傾北的聲音在微涼的空氣中散開,透著堅定,裹著溫柔,好似巨石一般投進八皇子平靜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再也不復之前的平靜寧和。
她道:“我心如磐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