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麼禮?她是我女兒,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是跪女兒不成?”張氏不願承認,硬是強硬頂了一句,如此便是承認了。
宋青峰氣得紅了脖子,當即將手中的書摔倒了桌上,豁然起身,怒瞪著張氏:“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慕傾北就算真的是你女兒,你如今見了她也要行禮!”
更別說慕傾北根本不是張氏的女兒了。
張氏更是怒不可遏,她憑什麼跪慕傾北?
只是對著宋青峰明顯上火的眼眸,張氏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雖然宋青峰這麼多年沒有因為她生不出兒子而娶妾,但這並不表示以後不會,宋青峰正值壯年,她不能將自己的處境給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畢竟多年夫妻,張氏就算撅一撅屁股,宋青峰都能知道她放什麼屁。
“有著輔國公一家,你以為慕傾北如今不知道她現在真實的身份嗎?你竟然還敢擺著架子去看她?我讓你去看望她的傷勢,你去做了什麼?你難道想讓武安侯被毀了不成?”宋青峰雖然生氣,但這些話還是壓低了聲音,畢竟如今人多口雜。
張氏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腦子都懵了。
“雲王不過是個傻子,她能有什麼權利……”雖然被宋青峰的話嚇到了,但張氏心中還是存在僥倖。
宋青峰怒不可遏,這個蠢女人真是怎麼說都說不清楚。
“傻子怎麼了?他就算只剩一口氣那也是親王,是皇族,你他媽的見了他必須行禮!蠢貨!”
☆、80 算賬,男人最痛的地方
宋青峰從未覺得娶了張氏是一件錯事,如今卻對當初的決定有了質疑,即便是前丞相那樣學富五車,老謀深算的人,教出來的女兒未必會同他一樣,以前不曾發現張氏蠢笨,如今卻是深刻體會到了,這讓宋青峰心中憋悶,當初果然是瞎眼了。
如今張氏大約是惹怒了慕傾北,即便雲王不中用,但慕傾北身後還有輔國公府,張氏果然是個蠢貨!
宋青峰還在深思該如何挽回和慕傾北的關係,這邊慕傾北已經帶著雲澈青露過來了,青露掀開帳簾,慕傾北和雲澈挽著手進了帳子。
張氏原本就站著,距離慕傾北雲澈不遠,見慕傾北竟然追了過來,臉色更是憤恨,正要開口,那原本跪在地上哭泣的丫鬟已經喊出聲:“奴婢給雲王,雲王妃請安……”
她是張氏身邊的大丫鬟,自然知道慕傾北不是張氏的親生女兒,也清楚慕傾北在府裡的境況,以前在府裡便沒給慕傾北行禮,更沒當她是大小姐,而後嫁了個傻子,更是沒將慕傾北放在心上了。
可經過剛才那事,她也看的清楚了,就算慕傾北不是武安侯府的小姐,如今也是雲王妃,宋青峰說得對,雲澈即便是個傻子,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傻子,不是什麼人都能詬病的。
慕傾北臉色範冷,一個眼角都沒給丫鬟,徑直進了帳子坐下,而後笑盈盈看向了張氏。
宋青峰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從案几前走出,撩起袍子準備行禮,便聽到慕傾北問道:“原本是沒什麼事的,但母親的差別待遇讓傾北心中很不舒服,為什麼都是女兒,母親你對八皇子和妹妹那麼好?但對傾北卻如此呢?王爺身份尊貴,又是女兒的夫君,難道母親就如此縱容身邊的人對我們如此輕賤?”
那丫鬟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若是慕傾北今日狠抓著這事不放,她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呢?
“王妃饒命啊,王妃,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一時忘記了……”
丫鬟面色慘白,不住求饒,連連磕頭。
但這一切都不能打動慕傾北,原本這都沒什麼的,她已經出了武安侯府,從前都是過眼雲煙,慕傾北也不想和這些踩低迎高的下人計較,不過他們倒是欺負上癮了。
慕傾北眸光冷凝,挑著眼角看了丫鬟,開口道:“本王妃記得你是叫寧兒是吧?府裡十餘載,你見了本王妃可曾行過禮?本王妃尚為武安侯府小姐的時候,你一個府裡的丫鬟就沒將本王妃放在眼裡,如今本王妃嫁人,成了別府的主子,你又怎麼可能將本王妃放在眼裡呢?”
語氣漫漫,似乎不上心般寡淡,但憑著這幾句話足以讓寧兒死一次了。
“王妃饒命啊,王妃,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
憑著慕傾北的身份,如今讓她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那些事她又是確切做過的,無法辯解,只能求饒了。
慕傾北眼波流轉,目光落在臉色陰沉的張氏身上,淺笑倩兮:“母親覺得呢?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