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陷入沉默,不知是否聽進去了慕傾北的話。
慕傾北沒有給男子倌過發,弄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微微有些挫敗,氣鼓鼓瞪著眼睛,須臾,放下梳子,歉意說道:“今日時間也不早了,就不要倌發了,等我日後學好了,再給你倌發。”
雲澈眨了眨眼,半響,竟然是破天荒點了點頭,讓慕傾北高興不已。
夕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慕傾北看著時間不早了,柔聲道:“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京郊春遊那日我來接你,我們去放紙鳶。”
“紙鳶?”雲澈重複,疑惑不解。
“嗯,可以在天上飛的,我做一個紙鳶給你,我們一起去放。”慕傾北嘴角笑意濃了幾分。
雲澈眨巴著大眼睛看慕傾北,似乎在權衡什麼,半響,出聲應道:“好。”
慕傾北心內歡喜,與雲澈告別,出了府,上馬車後直奔武安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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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前世孽緣,今生依舊剪不斷
馬車經過京中主街,原本馬車走得很穩,卻在一處拐角被流浪狗驚了馬,使得馬車狂奔不止,慕傾北兩隻手死死勾住窗沿,但整個人還是被上下顛簸,幾乎要飛出馬車。
車伕面色發白,使勁拽著韁繩,但卻敵不過兩匹馬的力道,馬車在主街橫衝直撞,打翻了不少攤子。
茶樓二樓的雅間中,少年圓潤的臉上透著看戲的神情,回頭望了眼氣定神閒的溫潤男子,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敲擊著窗沿,笑眯眯道:“八哥不下去看看,我瞧著像是武安侯府的馬車。”
被成為八哥的溫潤男子眼皮微抬,不冷不熱回了句:“看來你最近很閒。”
若是往常,他早該跳腳變臉了,如今卻是不懼怕,繼續笑眯眯說道:“弟弟聽說,今日武安侯府的大小姐接到明月郡主的帖子,二小姐卻是沒有出府的,如今看,裡面的八成是武安侯府家的大小姐了,算起來,弟弟還未見過這位被賜名的慕傾北,頗為好奇的,救她一命也算是順手吧!”
說著,收起扇子就準備跳窗而出,卻突然感覺到冷芒在背,身子一頓,回頭呲牙笑道:“八哥是打算自己去?”
雅間內卻是已經沒了男子身影,再往樓下看時,馬匹已經被制伏,車伕驚魂未定倒在地上,面色慘白,大約因為兩腿發軟,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了,不過車伕顯然是認識男子的,當即撐著雙臂跪下,喊了一聲:“八皇子安。”
慕傾北正在整理衣服髮飾,突然聽得馬車外的聲音,身子僵了僵,面色沉鬱,本以為會在京郊春遊時遇到,沒想到竟是生生提前了好幾日,今日果然是不宜出門的日子。
本還打算出去謝過救她的人,既然是八皇子,她也不必出去了。
“多謝八皇子出手相救,臣女方才經過一番顛簸,多有不便,不能當面致謝,還請八皇子海涵!”慕傾北聲音柔柔弱弱,包裹著絲絲心有餘悸,聽得出受了不小的驚嚇。
八皇子清淺一笑,溫聲回道:“無事,只是你受了驚嚇,不然去茶樓壓壓驚再回去。”
顯然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慕傾北在馬車內微微皺眉,果真是剪不斷的孽緣,她都已經諸多躲避了,如今還是撞上了八皇子,若是今日之事被宋映雪知曉,只怕又要折騰許久,她還想安心幾日,做一個漂亮的紙鳶。
現在看,只怕是空想了。
心內微微嘆氣,慕傾北掀開簾子,望向馬車外,當先看到的便是一張溫潤的男子面容,清潤華貴,雍容雅緻。
慕傾北微微點頭,柔聲喚道:“八皇子。”然後粹不及防從另一邊跳下馬車,回身,看到八皇子伸出一半的手,雖然心內沒什麼驚詫,但面上還是做出了尷尬的神情。
八皇子見她如此,不禁莞爾一笑,道:“無事,進去吧。”
車伕這時也算回過神來,慕傾北看了車伕一眼,說道:“在樓下等著吧,順便喝杯茶水壓壓驚。”
“謝大小姐。”車伕應了聲,看得出還是有些害怕,嘴唇發乾慘白。
八皇子當先進了茶樓,慕傾北與他錯開一步跟著一起上了二樓,進了雅間。
雅間內還有一個少年,稚嫩的臉龐圓潤,卻又自命風流穿著白衫,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笑容……似乎有些欠扁。
“八哥。”少年高興喚了一聲,目光移到慕傾北身上,停頓了好一會,才眯著眼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慕傾北,瞧著倒是比宋映雪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