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要知道他酒量可是好的很的。
她忙吩咐平嬤嬤把備好的醒酒湯端上來,給他餵了,又抹了抹手臉,其餘就不管了,讓他醒了再梳洗吧。
“阿箐~”
例行囑咐一遍好生照顧姁兒,待平嬤嬤等人放下床帳退出屏風外,邵箐還沒躺下,就被魏景一個翻身摟住腰腹。
她孕期身形未見多少臃腫,本人其實也是纖細體質,產後一個月身材恢復很不錯。不過對比起懷孕,到底還是豐腴了好些。她嫌棄肉肉的,魏景卻很喜歡。
這不,他一摟住就往她懷裡蹭了蹭。
這人沉得很,邵箐沒好氣,剛要推開他,不想魏景先撐著坐起,在她一雙眸子處重重親了親。
“很快就好了。”
姁兒出生以來,邵箐渴望光明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迫切,但她卻不表現出來,以免惹關懷她的人一併焦心。
她自信掩藏的挺好的,可偏偏魏景就看出來了。他擱在心上,平時佯作不知,若非今兒醉得厲害,只怕邵箐也無法察覺。
摸索著輕撫他的顏面,他的臉頰和呼吸一般灼熱,她展臂回抱他,輕聲應:“嗯,是的。”
……
邵箐的眼睛,是治療的時間越早越好的。
她坐滿月子的第二日就開始。
魏景昨日大醉,今日卻天未亮就起了,照顧妻子抱哄女兒,最後囑咐乳母將姁兒抱到左次間去,好生伺候。
姁兒雖養在父母屋裡,但她是有自己屋子的,魏景邵箐內室在正房右次間,她屋子就在左次間。魏景擔心嬰啼和人多會打攪顏明施針,暫時把女兒抱出去,並嚴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半年時間的,最關鍵的階段來了,邵箐還是緊張的,她不捨女兒,但更期盼復明。
她摸了摸姁兒的小臉,小丫頭“咿呀”一聲,她輕聲道:“阿孃想看看你了。”
緊張之下,難免忐忑,一隻大掌握住她的手,魏景柔聲說:“很快就可以了。”
“嗯。”
邵箐努力壓下緊張和忐忑,仰臉衝他一笑。
姁兒被抱出去了,顏明進來。
他端著一個青花瓷碗進門,熱氣騰騰,碗內藥汁深黑泛著褐紅,有一種粘稠的感覺,濃濃苦澀氣息,還有些腥。
顏明很早就過來了,這藥是他親自盯著火候煎出來的。
“喝了。”
碗交給魏景,他撇撇嘴:“這藥我今兒只煎一回。”
這藥嗅著就難喝,入口苦腥澀辣難以下嚥,微微帶黏的熱燙藥汁一吞下去,胃袋登時一陣翻江倒海,邵箐蹙眉仰頭,捂著嘴緩了一陣,才勉強緩了過來。
她面有菜色,魏景忙端茶給她漱口。
顏明看了眼,還好,不用他真再熬一回藥。
等了兩刻,他取出針包往桌上一攤,大小粗細不等的金針密密麻麻。
“行了,接著該用針。”
針灸,邵箐孕期每隔三天就一次,很熟練了,她閉目放鬆,倚在美人榻上。
顏明凝神用針,魏景不錯眼盯著,室內落針可聞。
用了藥,施針方案略有調整,但邵箐本人是不知道的,顏明技術了得,針下去她其實並無所少感覺。
這次的針灸時間比之前的長點,有半個時辰多一些,取下針後塗了藥,邵箐眼睫動了動。
實話說,她其實是知道的,就算是開始治療了,也肯定沒那麼快就有效果的,畢竟顏明都說了治療期二月至半年,視病況而定。
只再睜眼發現還是一片黑暗那一瞬間,她心裡還不免湧起強烈失落。
但她很快就將失落的情緒收斂好了,正常的,後面就會慢慢見效果了。
邵箐笑笑:“辛苦你了存山。”
她還是沒看見。
魏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攢了攢拳,上前扶她,柔聲說:“我們去床上睡。”
邵箐還是塗了那種火辣辣有助眠效果的藥膏,她笑笑:“好。”
身體騰空,被輕柔抱起放在床上,扯過薄被蓋上,她囑咐魏景:“夫君,你去看看姁兒。”
“好,我這就去。”
魏景應了,替妻子掖了掖被角起身。只他出門後,卻沒有去左稍間,而緊趕兩步追上顏明,把人扯到廂房去。
“這都用了藥,她如何不見好?”
方才的柔和一掃而空,魏景神色沉沉,下顎繃緊,暗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顏明。
顏明沒好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