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錢財,與人消災,趙太太也別把我想得太好了,既然應下了趙家了囑託,收了酬勞,這些就是我應當做的,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諸位了。”
冉琪訕訕地笑了笑,跟一張黑臉漲得通紅以及神情略有不安的趙澤一起出了門。
羅甜沒去送,于思淼的臉色更不好,最後還是宋嫂把趙家人給送出了四合院,幾人才出門,于思淼就忍不住罵了句“不要臉”。
“這是挖咱們家牆角來了啊!”于思淼憤憤不平說道:“我人還在這裡呢,冉琪這話就說出了口,怎麼著,是當我已經死了不成?”
還時常來叨擾,有什麼可叨擾的,來跟甜兒請教風水不成!要不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于思淼早就不給冉琪留任何臉面,把兩家的關係給撕擄開了。
不止於思淼生氣,羅甜自己也挺生氣的,這感覺就像是吃飯的時候發現湯裡出現了一隻蒼蠅,雖說沒有耽誤其他飯菜,可是也影響食慾不是,怪噁心的。
“要不我還是別去了吧,”羅甜咬了咬下唇,“剛剛趙太太看我那眼神,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于思淼順了順小姑娘的毛,“去,怎麼不去,不僅你去,朝朝也去,就是得讓冉琪好好看看,你跟她那個兒子可不是一路人,讓她別亂想,走走走,咱們去買衣服去,她不是準備宴會嘛,怎麼得也得藉機秀一把不是,來來來,我打電話給朝朝,讓他回來。“于思淼說著就撥通了電話,羅甜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都沒能說得出去,只得等到傅錦朝回來,一起出門去逛街買衣服。
不過說是逛街,其實也不是逛街。傅家有的是錢,于思淼就算穿的再好,也不用擔心有人藉此攻訐傅躍民有貪汙的嫌疑。再加上現在國內在時裝上的發展卻是也相對落後,所以于思淼衣櫃裡除了每年在國外接辦的行頭,剩下的都是蘇福記的老師傅做的。
其實蘇福記從前不叫蘇福記,這裡頭的裁縫師傅,根本就是傅家養著的,只是後來趕上政策變動,傅家才將老師傅給分了出來。只是到底惦記主家仁慈,不願意遠離,掛起招牌來,也想把主家的名諱放在前面,還是傅爺爺勸了又勸,才把自家的姓氏放在了前面,又把傅家的傅字改成了“福”,藉著個諧音,也多添幾分福氣。
蘇福記已經做到了第三代的手上,只是年輕人手藝還沒得到老人的認可,依舊壓著他在慢慢打磨自己的技藝。平日裡若是有訂單,還是父輩在忙碌居多。至於說那位跟傅爺爺差不多年紀的老爺子,現在已經很少動手了。
“二太太來了。”蘇家人離開傅家已經有將近三十年,可是看到于思淼之後,還是沿用了從前的舊稱呼,包括傅家已經逝去的大爺也沒被忘記,故而於思淼一直被稱呼為二太太。
“蘇老,今天是帶我家孩子來這邊量身的,以後的衣服啊,還是得在您這兒做呢。”老爺子上了年紀,耳朵有些背,原本是在後堂休息的,知道主家來人之後,怎麼也不肯坐著,非得到前面來。于思淼對於這位老人也是很尊敬的,當下就提高了聲音,拉著羅甜,朝老人介紹道。
蘇老爺子一看心裡就有了數,他雖說耳朵有點背,但是心裡明白著呢,這必定是以後的大少奶奶了。
“二太太放心,我老了,不行了,不過做幾件的衣服的本事還是有的,別的不說,吉服倒是可以早點準備起來了,這東西花費力氣久,還得讓繡娘繡呢。”老人家笑意吟吟道。
羅甜被他說得兩頰通紅,傅錦朝卻緊緊握著了她的手,不讓她藉機往于思淼身後躲,轉而對蘇明忠道:“蘇叔叔,我上次來做的衣服,做好了嗎?”
蘇明忠先是一愣,而後目光就放在了羅甜身上。裁縫的眼睛都毒,尤其先前傅錦朝交代下來的衣服,他都沒敢讓他家小子幫襯,都是自己給做好的,那資料,絕對是記得再清楚不過了。現在這麼一對比,好嘛,這衣服絕對是做給面前這個女孩子的呀。
“好了好了,”蘇明忠連連點頭,“小凡,你去裡面把衣服拿出來,櫃子裡頭掛著的那件寶珠紋湘妃色的旗袍。”
“哎,”蘇凡應了一聲,進去拿旗袍了,倒是羅甜和于思淼都愣住了。
傅錦朝什麼時候來的,而且還瞞著大家?
倒是蘇老爺子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我當時還打趣呢,說是讓小少爺把人給帶過來,這樣量身的得來的資料會更仔細,只是小少爺當時把話岔開了,我還當是小少爺不好意思了呢。”
羅甜聞言面色越發紅了,于思淼聽了之後卻是趁機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理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