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他的肩膀，明明有些差距，此時看來卻是登對的很。
她看著他，半晌才吶吶出聲道，“師尊！”
陌衍依舊神色不變的看著她，那雙眼睛依舊是當初第一次見到般，讓人驚豔，卻也忍不住想避開。
許久之後，他伸出一隻手覆上她的發，低頭用額頭貼住她的眉心，閉上眼低聲道，“允你。”
幽幽嘆息一聲，“你回來了！”
蘇蘇一愣，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回到上古之時，被清暉他們設計的那個時間裡，她自知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卻厚著臉皮向他央求道事。
“三生之約，徒兒不敢奢求，允我一世可好？！”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是他不願意，現在，就算那般死命的剋制自己的淚水，蘇蘇一瞬間淚如雨下。
她一直以為他對於她只是因為被她煩的緊了。
她語帶哽咽，眼淚流的厲害，“我以為……你……你……不願意……”
他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眼，卻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淚水，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袋，將她朝著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
“不會！”
語氣依舊像以前一般，惜字如金，卻多了幾分色彩，清楚的回答著蘇蘇的問題。
頓了頓，“你要三生，陌衍一生，九霄一生，吾一生，允你。”
“吾只一世，若是你要，吾便允你。”
“可好？”他說到這，語氣凝了凝，蘇蘇看不見地方紅了紅。
他的聲音不高，輕輕的，卻清晰的敲打在蘇蘇的心尖上，那原本好了些的眼睛越發紅了些。
那一瞬，原本漸止住的淚水像是決堤一般。
雖然他所理解的三生與現實中的三生有所不同，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做著那些她曾說過的事。
雙手緊緊的回抱著他的腰，明明感受到他那一瞬的頓住，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住的搖頭。
“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陌衍渾身一僵，那原本有些好澀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冷色，像是不明白她所要求的為何變了，下一秒聽到她的話，臉色稍霽。
“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她抱著他的腰，聲音嘶啞的低聲道。
她不想在奢求什麼了，她所說的三生之約也好，一世之約也好，他明明不太清楚，卻是明明白白的在做，無論結果怎麼樣，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蘇蘇連忙從他的懷中鑽出來，目光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看了良久，眼中滿是緊張急切之色。
“師父，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面色依舊不變，緩緩睜開眼，輕輕搖搖頭，“無礙。”
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髮絲，臉上溫和的很，“等吾片刻。”
蘇蘇不明白他腰做什麼，不過他既然說了，她自然不會反對，輕輕點頭，看著他，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陌衍動作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食指伸出，半垂下眸子，一動不動。
蘇蘇一瞬間以為他是太累了，所以忍不住睡著了，下一秒錯愕的睜大眼睛，只見那周圍的點點光電像是找到了本源一般快速的凝聚在他的指尖，最後消失不見。
蘇蘇表情錯愕的張大嘴，若是有鏡子，蘇蘇覺得自己的樣子一定是特蠢的。
渾身一震，收起自己呆楞的樣子，卻見陌衍已經回到她的身側，立刻故作淡定道，“師尊，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他朝著他淺淺一笑，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迴天外天。”
他剛說完，蘇蘇便感到一震暈眩之感，等回過神的時候，像是見到什麼奇異之物，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指著不遠處的景色，嘴巴長了又張，合了又合，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露出喜愛之色。
“這是送給我的？”
就在剛才，當初那塊貧瘠土地之上，數不盡的花朵一瞬間齊齊開發，開出屬於它們獨特的味道。
她眼眶溼潤的厲害，往前走了一步，張開雙手，感受著周遭的氣息，“師尊，當初我消失之後，你便種那花了麼？”
陌衍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臉上高興的色彩，抿了抿唇，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周圍的景色。
“嗯。”
“——可惜——”他說。
蘇蘇訝異的轉過身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但見他半眯著眼睛，神色模糊的看著人周遭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