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古神當年充滿腥風血雨的故事。
好像,也是跟一隻狐狸。她是不是拔了龍的逆鱗,踩了貓的尾巴,惹上了最不該惹的物件?
第22章 紅蓋頭
“害怕?”
蕭懷櫻偷偷拿出鏡子; 臉上的小花苞又掉下了一片花瓣; 像是一朵即將盛開的芍藥; 也有幾分牡丹之姿。
自古芍藥、牡丹便是一王一相,不懂門道的,時常會弄混它們的長相,分不確切。
雙腳站在鬆軟的泥土上,如沼澤吸納在雙腳上; 蕭懷櫻平白生出種將要下墜的恐懼。
雨後; 竹葉上的水汽聚成珠,滑入她的領口; 絲絲涼意往上竄; 冷得她悄悄拉住秦昭和的衣袖。
夏芍在這樣膠著的氣氛中敗下陣,慌忙搖頭; 下齒緊咬著上嘴唇,“帝君,您誤解了,我跟她無冤無仇,怎麼會用奪魂咒害她。”
“哦?”秦昭和幽幽注視她,輕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是奪魂咒。”
夏芍一個顫抖,頓時不打自招。
秦昭和剛要動手; 霎時間被一大片芍藥花團團圍困在內。
不遠處的員工剛想給一株粉色的芍藥澆水鬆土,它卻忽地一閃,根鬚長腳般跑開了; 就像急著趕公交飛奔而去,帶起陣陣飛揚的塵土,嗆得對方猛咳不止。
“這花是成精了?!”他以為自己沒睡好看花眼,錯愕地想瞧仔細,旁邊的重瓣變種芍藥食人花般張開嘴,猝不及防將他整個吞了進去。
“老許,你……”
另一名員工驚恐地睜大眼,手一哆嗦,的鏟子整個掉在地上。
他連退了兩步,雙腿軟得毫無無力氣。
做了這麼多年的花匠,卻從沒見過、見過這樣的場景。
而那株祥雲色芍藥仿若進餐一頓,滿足地收起緊閉的花瓣,抖動一二,倘若忽視它類似吞嚥的動作,幾滴鮮紅血液順著花瓣花下,還有幾絲妖醴的美感。
他愣了幾秒,大腦終於從一片空白的卡機狀態恢復過來,剛想提步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被身後的老來紅芍藥一口咬住衣服,高高地拋上天空。
隨著一聲慘叫,整個人被吞沒入花裡。
夏芍的臉隱沒在大片大片妖嬈豔麗的花朵間,“帝君,請您別怪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說著,自己也消失了,似乎變成了芍藥花,隱沒在群花之間。
芍藥,別名將離、離草、婪尾春、餘容、犁食、沒骨花、黑牽夷、紅藥。
秦昭和拉過蕭懷櫻的手,四周如雪如雲,如雲霞縹緲,又如縹緲仙境,散發出詭異的清香。
蕭懷櫻警惕地注視周圍,心中焦急,來時臉上的花骨朵悄然綻開幾瓣,此時被團團捆住,怵意油然而生。
她勉強維持鎮定,芍藥一朵朵,美豔不可方物。
左側那朵胭脂點玉,雪白花瓣重重,中點一絲玫紅,若美人潔白無瑕的面上輕撲胭脂,花如其名。
可她看著,沒來由的一陣恐懼,只覺眼前這花並非尋常花,而是暗夜中血盆之口怒張,叫囂要將他們拆食入腹。
不待她繼續往下想,逼仄的空間內,花朵果不其然地驟然增大,一片片徐徐綻放,清香素雅,香氣惑人,宛若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她剛想拿出姥姥給的防身武器,迷糊中,一幕奇怪的場景浮現在空中。
兩隻白狐呆在窩裡,木柴被火燒得“刺啦刺啦響”直冒火星子,小的那隻剛出生不久,靠在母親懷裡,咿咿呀呀地撒嬌討東西吃,她的父親從風雪外歸來,還帶著肥碩的山雞準備去毛剝皮,準備熬一鍋暖融融的湯。
她心絃一動,剛要靠近,秦昭和揮劍斬斷那朵芍藥。
胭脂點玉所營造的幻境破碎成千萬片銀色碎花,風一吹,素白花瓣紛紛揚揚地飄到天上,消失無蹤。
蕭懷櫻站在花下如夢初醒,恍惚望去,花如瑞雪片片落下,雪下的秦昭和,雙眸漆黑,宛若覆著層層大雪壓的漆黑森林。
“雪花”繞著她簌簌落下,如夢似幻的場景登時消失一空,彷彿多年前跟姥姥去拜訪梅花妖時降下的漫天花雨。
她剛想說話,面前忽地落下一塊紅蓋頭,擋住了所有的視野。
光線穿過紅布,折出亮堂堂喜慶的色澤,像山妖成親時的光暈。
秦昭和握住她紅蓋頭下的手,五指握得緊,卻怕捏痛她,小心控制好力道。
“這些花已經成了魔,善於蠱惑,能勾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