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了。說兩句政務你就不愛聽了,上回還跟我辯了半日的‘定心生念’呢,整段整段地背經書和各家註解給我聽,卻連點‘定心’的邊角功夫都沒練到的。
“曉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明白我們要用他什麼,這就成了。有什麼可惱呢,又不是你兒子!”
說得長樂先生也笑起來:“幸好我沒有兒女,要不然真來個這樣的,真是修成神仙也得氣掉下來了!”
靈素聽了這半天壁腳,曉得了他們之後的打算外,還意外深入瞭解了一番她眼裡學問過人的縣舅爺,只是怎麼聽上去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原來讀了那麼些書,知道這麼些道理,也不一定就能把這“人”給做明白。這人,果然還是得“活”出來才成。
且方才聽那兩個說縣舅爺,她自己也鬧得有些臉紅。
她想起自己勸果子的那些話來了。“明知道擔心了也沒用的事情,何苦要去擔心?”
想想自己,心裡一直放不下神龍湖周圍的事情,可問題是自己擔心了有用麼?如今的自己是借用了神行靴也走不了多快了,還拎著心做什麼?最可笑的是,勸果子放下心裡的“擔憂”和“懼意”,自己又能說放下就放下了麼?
自己這樣,同縣舅爺不是一個路數的?
再細想來,這法則卻同上頭相類。上頭有神識,都不消讀書,直接往識海中一映就都知道了。可就算把大長老那裡的頂天玉簡都給攝入識海,靈力同神識也不會因此就漲了分毫。那書仍是書,你仍是你。
這裡凡人更苦些,還得先讀書,沒有神識用起來便當。可一樣的,若是把這個“記住”就當成是練成功夫了,那就錯了。
“得把我知道的道理活出來才算真知!”她心裡忽然湧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