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順便收羊毛。至於羊糞更是從來沒耽誤過,留著堆肥,往後且種地呢。
事情都挺順當,她在群仙嶺裡橫行無忌,沒哪個獸兒鳥兒會管她大不大肚子的事兒。只是有一個,她人在外頭,這家裡要是忽然有人尋來就麻煩了。一回兩回還好應付,次數多了難免叫人起疑。你說正歇著,也沒有次次這麼巧的道理吧?怎麼想個法子呢……
她就想起巖煜前輩洞府裡的那兩個陣盤了,大的那個守著洞府光陰,不好動它。另一個小室裡的禁陣若拿來用用應該沒什麼大幹系。只要把陣往大門口一設,陣牌帶在身邊,那邊若有人敲門欲進時,陣牌自然都有反應。自己御風三兩個呼吸就到家裡了,一開門,誰能想到你方才在山裡撿羊糞呢?!真是好主意。
想到就做起來,又立時跑去連障山後頭取陣盤。這一走倒叫她又想起自己靈境裡收的那麼些神銀來,好好的銀子,煉的時候非用咒,結果怎麼樣,花不了了吧!要是不給它重煉一回,這白花花的銀子就只能這麼白白放著了。上回聽燕先生說什麼仙遺族就夠煩人的,她可不想再惹上什麼神銀的事兒。留下一些需要的時候“顯靈”用,旁的還是趁早熔鍊了,叫它們“重入紅塵”的好。
許是心有所念的緣故?轉眼就聽著了神銀的訊息了。這日她這禁陣剛放好,苗十八就陪著燕先生和谷大夫過來瞧她來了。趕緊迎進門,又給沏茶倒水。燕先生瞧著便對苗十八道:“你要捨不得,趕明兒我送兩個伺候的人來。”
苗十八道:“做什麼,您是世族大家,我們可是平頭百姓。這村裡挺著肚子下田上山的有的是,沒那麼金貴。”
谷大夫看靈素那靈便的樣子也直笑著搖頭:“十全脈這般厲害?我從前是沒見過十全脈的人,只聽先生說起過脈象。這丫頭是我見的頭一個。尋常婦人便是隻懷了一個,到這時候也多半許多不適了。可你瞧瞧她,那肚子好像同她沒什麼干係似的。我不在跟前的時候想著就擔心,可真看著她在跟前了,又覺著自己方才的擔心可笑多餘。”
燕先生道:“十全脈自然厲害。之前有一個,七十多了,齒落重生,且不管春夏秋冬,都是一件單褂。跟人動起手來,三五個壯小夥也不是他的對手。倒是女兒家是十全脈的這也是頭一回見。”
苗十八道:“這丫頭也練了些功夫的,自然靈便些。”他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靈素同什麼仙遺族神遺族的沾上干係。這世上的人,誰家有點秘方好藥還得惹些事兒出來呢,何況沾上神仙?到時候你就算什麼都沒有,旁人也不信的,要想安生過日子恐怕就難嘍。
燕先生如今同靈素接觸多了,對早先仙遺族的熱心也淡了,倒是覺著這娃兒性子不錯,難得的不俗。只是什麼仙什麼神的就算了吧,應該沒有這麼貪嘴不忌口還不知輕重不聽人勸的神仙吧……
倆人都給靈素號過脈,谷大夫又把靈素帶去裡間聽了一回肚裡的娃兒,都挺好的。苗十八見這二位都這麼說了總算放下心來。三人坐著閒話兩句,不知怎麼的就說到了神隱廟的事情。
苗十八道:“……那喬氏族裡實在鬧得不像了,族長帶著一眾老少跪過了祠堂,就叫了官府的人還有四鄉高德們一同見證,預備開棺。當日這傳說就是從這喬家一個姑祖奶奶身上起的,那兩處墳塋常年受著香火供奉,這時候也該他們庇護庇護後輩子孫了。
“官府早就想平了那兩處墳地,省得喬家藉著這些招搖撞騙。這回見他們主動要求開驗,都樂不得的。倒是周邊鄉縣趕來的老人裡,有許多出言阻攔,只說觸怒神仙等話。可官府在那兒主持,也由不得他們說話。
“可誰成想那墳塋才剛扒了一半,就露出他們之前說的白亮得刺眼的神銀錠子來,另有書信,那紙張似紙非紙,似絹非絹,且埋在地下幾百年了,竟丁點不曾糟損。當時就把人都給驚著了,喬家族眾喊一聲‘老祖宗’,就都跪下了。官府本來還疑心他們作偽,可那墳塋上頭的層磚疊石都是他們眼見著剛開卸的,剛剛還動了撬杆去的青灰,這如何能有假?也都不曉得如何收場。
“偏也是巧,正那時候忽然起大風了,一早攔著他們動土的老者裡有能人,趕緊出來叫人張羅東西上供請罪,又連日把那墳塋仍原樣修好了。只把幾個已經露出來的神銀和書信取了出來當做脫罪的證據。官府到了也沒說什麼,人都放了出來,之前的罪名都消掉了,只是究竟有神沒神這話卻沒人肯清楚說來。他們一走,這邊就募了許多錢,把那神隱廟還重新蓋了起來。
“外頭事散,喬家之前還出去的產業是要不回來了,另外有人送上來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