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二心嗎?”他覬覦這首輔之位不是一天兩天,若是雲大成復起,那他豈不是又要屈居人下。
蕭謹琛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他們把話說完,過了良久才開口道:“雲首輔急流勇退,是一個懂韜光養晦的人,朕倒是不信他能有什麼二心,只不過……”
張泰霖聽見他那一句只不過,以為蕭謹琛必定是不會復起雲大成,正要口呼聖明,卻聽蕭謹琛繼續道:“只不過他致仕前位列首輔,朕若是請他回來隨便許一個官職,只怕不妥。”
“那陛下想要如何?”張泰霖的臉都白了。
“朕還沒有想好。”蕭謹琛不鹹不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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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泰霖走後,何謙才從金石地板上站了起來,看著張泰霖遠去的背影,轉身對蕭謹琛道:“陛下讓微臣盯緊梁南,倒真讓臣發現了一些事情。”
“你說。”蕭謹琛問他道。
“中秋節那日,梁大人家裡請了相國寺的和尚上門做法事。”何謙怕蕭謹琛聽不明白,又解釋了一句道:“梁大人的生母是前年中秋死的,他為表孝道,每年都會請和尚上門做法事……”何謙頓了頓,繼續道:“但這裡頭有一個假和尚。”
“鄭衝也去了?”蕭謹琛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
永定侯鄭衝逃逸之後,便去相國寺做了一個假和尚,蕭謹琛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才查探出這個訊息的,後來得知他以和尚的身份暗中聯絡舊臣,蕭謹琛便想了這麼一個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的辦法,弄出一個懷孕的宮女來。
現如今,只怕鄭衝還在滿京城找那個宮女呢。
“不光鄭衝去了,張大人也去了。”
蕭謹琛聽到這裡,心中還是涼了一截,臉色一下子變的陰沉可怖,張泰霖若是沒去,他或許還可以放他一馬的。
御書房安靜了下來,何謙不知道蕭謹琛在想什麼,但他也不敢猜,皇帝對鄭太后的做法,無疑是在殺雞儆猴,他也是那隻猴而已。
外頭卻突然有小太監過來傳話,說是承恩侯府的三小姐過來了。
蕭謹琛臉上頓時就有了笑容,彷彿剛才的陰霾不曾出現過一樣,忍不住往外頭道:“快讓她進來。”
難得他沒有宣她進宮,她就自己來了,蕭謹琛簡直有些受寵若驚,見何謙還站著,只開口道:“你下去吧,繼續派人監視梁南,張泰霖這邊先緩緩,免得他起疑心,有空再去一趟雲家,把朕的意思說一說。”
他說到這裡,忽然就擰了擰眉心,繼續道:“不過雲大成做了十幾年的首輔,只怕你還請不動他,朕改日會親自去,這個不用你擔心,退下吧。”
何謙已經明白了蕭謹琛的意思了,讓自己先去雲家打個頭陣碰個軟釘子,然後他來一招恩威並施。
年輕的帝王,卻擁有這般縝密的心思,實在讓人心生敬畏。
“兄長?”蘇皎月卻已經走到了簾外,看見何謙還沒離開,朝他微微福了福身子。
那人向她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蕭謹琛丟了奏摺迎上來,只聽見殿門咯吱一聲關上了,他已經把蘇皎月攔腰抱了起來。
蘇皎月勾住他的脖頸,細細的看著男人堅毅的下巴,探頭吻了上去。
這越發讓蕭謹琛覺得受寵若驚,低頭封住她的唇瓣,回應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身上的衣物都散開了,但今日蘇皎月特意穿了改良過的肚兜,蕭謹琛從背後摸索了幾回都沒扯到繩結,便索性隔著衣物一把按在了上頭。
但他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往日懷中的蘇皎月總是不安分的扭來扭曲,今天卻出奇的乖巧,仍由他予取予求。
“怎麼了?”蕭謹琛鬆開了蘇皎月,捧起她的臉頰看著她。
他們兩個睡在同一張榻上,身子都貼在了一起,兩人面對面,不過寸許的距離而已。
蘇皎月也看著他。
她是心疼他呀,他受的這些煎熬,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
蘇皎月的臉不覺紅了,腦子轉了轉道:“挺舒服的……所以就……”
“舒服嗎?”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說呢,但這算什麼舒服……那些春宮畫冊上寫的畫的,女子若真受了雨露,那才是□□一樣的。
蕭謹琛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這樣……也舒服嗎?”
蘇皎月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眼眶也紅了起來。
“再騙人,信不信朕今日就辦了你?”
已經有點疼了……蘇皎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