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忍不住也跟著哭了起來道:“可要聽你兄長的話。”她倒不怕別的,就怕蕭謹琛忽然間變臉了。
蘇皎月只一個勁的點頭,外頭又有婆子來催促道:“迎親的隊伍已經到門口啦,請姑娘做好準備。”
若是尋常人家接親,就算新郎官到了門口,要進這後院,那也是要過五關斬六將的。
但蕭謹琛是皇帝,誰敢攔著他?那些人不乖乖的給他開路就已經很不錯了,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要過來了。
蘇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接過喜娘遞上來的紅蓋頭,蓋在了蘇皎月的鳳冠上。
徐氏又拿了紅繡球過來,讓她捧在手中,只等蕭謹琛過來,牽著繡球,將蘇皎月迎出去。
“來了來了……”
果不其然,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蕭謹琛已經從大門口走到了凝香院來,看來是全程暢通無阻了……
蘇皎月心中忍不住苦笑,蘇政就是一個慫慫的性子,她那兩個弟兄,將來只怕也是這樣的了。
小院裡擠滿了來觀禮的人,皇帝親自出宮迎親,這可是古往今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蘇皎月坐在裡間的床沿上,聽見外面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嬌嬌就在裡面,陛下想要接她走,還得先過了我們這關。”雲詩秀帶著幾個客人家小姑娘攔住了蕭謹琛的去路,笑著道:“陛下可知嬌嬌最喜歡吃什麼菜、喝什麼茶、看什麼書?”
前兩個問題倒也正常,可最後這問題,蘇皎月自己聽得都面紅耳赤了起來,真怕蕭謹琛如實回答,那她可要下不來臺了。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裡頭,但蕭謹琛這時候也不著急了,《童養媳》那本書上寫的內容終究是成真了。
蕭謹琛笑了起來,對雲詩秀道:“答案我都知道,但只能告訴雲姑娘你一人。”
“好,你說。”雲詩秀湊過去聽蕭謹琛說了兩句,臉頰略略泛紅,只點了點頭,走到裡間同蘇皎月道:“你兄長說,你博聞強識、興趣廣泛,他給你在宮裡準備了很多你喜歡看的書。”
“……”蘇皎月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說起來她也有一本呢,是昨兒徐氏偷偷的拿過來給她,讓她壓箱底帶去宮裡的……可她哪裡還需要這個,她現在是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就差最後的實踐了。
一想到今晚就是實踐檢驗理論的時候,蘇皎月心裡就有些慫了。
外頭蕭謹琛還等著呢,徐氏忍不住進來道:“嬌嬌,你兄長還等著呢!”
徐氏早就忘了剛才還捨不得哭鼻子的事情,笑著道:“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宮裡頭規矩多,你還要忙一整天呢!”
這話倒是不假,前幾日嬤嬤跟她說起宮裡大婚的規矩,那可真是夠折騰人的。穿著這樣一身衣服到處跑,實在需要體力。
“那就……讓他進來吧?”蘇皎月嬌滴滴的開口,在孃家最後一次撒嬌了。
喜娘們頓時就開口喊道:“新郎官接新娘上轎咯!”
蕭謹琛這才從廳裡走了進來,看見蘇皎月端坐在床沿上,全身上下穿著喜氣鮮紅的嫁衣,只露出那一雙柔白纖細的手,捧著手裡的紅繡球。
他忽然走上前去,彎腰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兄長……”蘇皎月一驚,急忙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卻聽那人在她耳邊小聲道:“還叫我兄長嗎?以後該改口了。”
蘇皎月只覺得臉頰熱辣辣的,憋了半日才開口道:“那……等一會兒拜過了天地就改口,行嗎?”
小媳婦這樣乖巧的模樣,蕭謹琛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好寵溺著道:“隨你。”
一路上鞭炮聲炸的蘇皎月的耳朵都疼了,她往蕭謹琛的懷中靠了靠,總覺得不太對勁,喜娘不是說那繡球是要牽著走的嗎?怎麼她一個人拿在手裡?
“兄長……好像不對,你……你放我下來。”蘇皎月急忙道。
“怎麼不對?”蕭謹琛反問了她一句,又繼續道:“朕抱著你上花轎,沒什麼不對的。”想當初她雙腿不能動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整日裡抱著她的。
如今他終於可以抱著她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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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從蘇家啟程,路過承恩侯府前門大街,進入朱雀大街,道路兩旁都是前來觀瞻的老百姓。
蕭謹琛雖是皇室子弟,卻從小流落民間,知道百姓疾苦,繼位後更是出臺了幾項惠民的新政,一時在老百姓中威望無兩,今日皇帝大婚,京城百姓幾乎全城出動,來向新帝道喜。
蘇皎月坐在花轎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