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樂善郡主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對蕭謹琛怎樣吧?
蘇皎月很希望自己只是杞人憂天。
茶水很快就送了過來,果然是三杯。
蘇皎月這時候就很留心了,仔細觀察著樂善郡主的一舉一動,果真看見她只是揭開了蓋子吹茶,卻一口也沒有喝。
她想提醒蕭謹琛不要喝茶,卻見蕭謹琛連茶杯都沒有端起來,倒是放心了幾分。
以蕭謹琛的智商,她能察覺出有問題的事情,蕭謹琛怎麼可能上當呢?
但蘇皎月還是覺得有些疑惑,低頭看著盞中的茶水,茶色透明清亮,一看就是上好的茶水。
她倒是想喝一口嚐嚐的,又怕這裡頭有毒。
“果然是皇帝哥哥這邊的茶好喝,”樂善郡主放下了茶盞,臉上還露出一絲笑意,見蕭謹琛壓根就沒有要去動那盞茶的意思,忍不住開口道:“皇帝哥哥怎麼不喝茶呢?”
這時候蘇皎月就更奇怪了,難道樂善郡主有膽量毒害蕭謹琛嗎?她自己還在大帳裡坐著呢,要是蕭謹琛有什麼事情,她第一個逃不了干係。
可她分明就是想讓他喝茶呀?
“朕不渴。”蕭謹琛神色淡淡,挑眉看了樂善郡主一眼,冷冷道:“既然樂善喜歡,那朕這盞茶也賞給樂善吧。”
“……”
蕭謹琛不愧是蕭謹琛,這一句話說的樂善郡主都愣住了。
過了好片刻,那人才道:“樂善已經有了,還是皇帝哥哥自己喝吧。”
大帳裡又陷入了僵持,氣氛莫名有幾分尷尬。
蘇皎月估摸著樂善郡主是有些話想私下和蕭謹琛說,可她現在要是走了,倒顯得很不仗義,只怕蕭謹琛要找她秋後算賬的,她也只能在這裡乾坐著。
正這時候,門外有小太監進來傳話,說何大人求見。
何謙這個時候來?他是文臣,並不在今日隨侍的人中,蘇皎月轉過頭去,果然瞧見蕭謹琛臉上神色有些凝重。
“你們先出去。”蕭謹琛開口道。
這次他連她都不留了,那就是肯定要有大事情要商量了。
蘇皎月起身福了福身子,推倒大帳門口,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蕭謹琛卻開口道:“一會兒朕再派人去請你。”
她的帳篷立大帳不遠,但要是有什麼動靜,還是要把她留在身邊才行。
蘇皎月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大帳,她正要往自己的營帳去,卻聽身後樂善郡主開口道:“蘇皎月,你別太得意了,我是不會去和親的。”
“這話你應該和兄長說。”蘇皎月轉過頭來,看著樂善郡主一臉憤怒的樣子,緩緩道:“兄長為什麼要送你去和親,你應該問問你的母親。”
雖然瑞王的事情蕭謹琛從來沒有跟蘇皎月說起過,但很明顯,上次瑞王生病,必定是她們兩人搞的貓膩,如果說樂善郡主不知道,那隻能是葉氏沒有告訴她。
一開始蘇皎月很不明白,葉氏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蕭謹琛還留著她的性命,但現在她明白了。
樂善郡主要去韃靼和親,不能讓她有孝在身啊,以蕭謹琛的性子,樂善去往韃靼的那一天,大概就是葉氏的死期了。
“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樂善郡主果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一說自己喜歡蕭謹琛,葉氏就答應幫她,甚至連那種東西都隨身帶著……難道說……
她小時候,也依稀聽說過葉氏喜歡蕭瀚的事情,她自然也希望葉氏可以改嫁蕭瀚,那樣她就成了真正蕭瀚的女兒了。可自從認識了蕭謹琛,知道了這個人,她就不希望這樣了,她甚至都不想要這個郡主的身份。
“我不信!”樂善郡主咬牙道。
“到了這種時候,我又為何要欺騙郡主呢?”蘇皎月只開口道。
雖然這位樂善郡主一直在使壞,但從未成功過,她告訴她這些,也好讓她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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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裡頭,蕭謹琛已經帶著何謙去了內室,裡頭除了放著一張床榻,還放著一整個的沙盤。
上頭插著旗子,以及這周圍一個個熟悉的地名。
“陛下果真料事如神,鄭衝那邊有動靜了。”何謙一邊說,一邊拿起了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張泰霖去找了兵部尚書劉巖,但劉巖沒有把兵符給他們,現在他們召集了永定侯的舊部,左都督範喜,率領左都督府五千精兵,往這邊趕。”
“他們以什麼名號起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