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她如今和蘇謹琛走動多了,徐氏也不管著他們了。
……
雖然杜太醫沒有明確說能治好蘇皎月的雙腿,但至少讓蘇家人看到了一線的希望。
就連老太太也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等吃了今年的年夜飯,蘇皎月就十三歲了,若是能趕在她及笄之前治好雙腿,到時候再幫她物色一個好婆家,也耽誤不了什麼。
老太太一想到這些,臉上神情都柔和了好些,瞥了一眼徐氏,又道:“你方才應該勸著謹琛,怎麼跟著他一起起鬨,讓人家杜太醫險些下不來臺。”老太太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倒是沒多少苛責的意思,比起從前對徐氏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徐氏倒是有些臊了,也意識到自己的不是,她怎麼說也是堂堂二品侯夫人,方才確實是有點不像話。
“老太太教訓的是,兒媳知錯了。”徐氏只低頭道。
一直坐在廳中看熱鬧的李氏卻瞧著奇怪的很,二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和睦的?她怎麼不知道?
蘇映月仍舊冷冷的盯著蘇皎月,現在全家人的眼中,好像都只剩下一個蘇皎月了,那她又算什麼呢?
……
眾人在老太太的房裡又閒聊了一會兒,見時辰不早了,便各自散去。
蘇皎月想起方才蘇謹琛要讓她丫鬟去他那兒一趟,她現在回凝香院本就順路,就讓青杏直接進去看看,她在門口等她一會兒。
蘇映月和蘇皎月同路,看見青杏進了清風院,便故意加快了腳步,來到蘇皎月的面前。
她已經沒有了在蘇皎月跟前裝嬌弱的耐心,見四下無人,便頤指氣使的欺到蘇皎月的跟前,咬牙切齒道:“你是太太生的沒錯,可太太在先太太跟前,還不是要執妾禮嗎?憑心而論,你又比我高貴到哪兒去了?”
蘇映月眼神憤怒的盯著蘇皎月,彷彿要將這些年來她所受到的所有欺壓都爆發出來,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蘇皎月的跟前,故意彎下腰來,湊到她面前,惡狠狠道:“若不是你,我才是父親的長女,你以前身體好的時候跟我爭,現在成了瘸子你還要跟我爭!”
她頓了頓,卻是冷笑了一聲道:“不過也無妨,像你這樣的死瘸子,終究是一輩子嫁不出去的,最後能給這承恩侯府帶來榮耀的,還不是我嗎?我勸你,收起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以為兄長那麼容易就會被你籠絡了嗎?他不過就是內疚而已!”
蘇映月之前說的所有話,蘇皎月都不覺得有任何殺傷力,唯獨這最後一句,卻讓她心口一滯。
也許她說的沒錯,蘇謹琛不過就是內疚而已,但自己能有他的這份內疚,似乎也已經足夠了。
她被迫穿越到這本書中,找不到回去的辦法,能做的也只是延延殘喘的活著,並且讓自己活的更好過一些。
蘇皎月低下頭,心情終究是有幾分失落,眼淚不知不覺就落在手背上。
“你說誰死瘸子!”
隨著一聲刺耳的吱呀聲,清風院的院門卻是徐徐開啟。蘇謹琛站在門內,眼神冷冽看著門口一站一坐的兩人。
蘇映月嚇得面無血色,連連往後推了兩步,卻是忍不住哭了起來道:“兄長……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兄長……”
“你是什麼意思,不用跟我說,去跟父親說。”蘇謹琛厭惡的掃了蘇映月一眼,視線落到還端坐在輪椅上的蘇皎月身上。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可手背上的淚痕卻早已出賣了她。
蘇謹琛覺得自己的心都糾了起來,頭腦發熱,他恨不得一掌就把蘇映月給剮了,卻還是忍住了怒意,彎腰把蘇皎月抱了起來。
方才青杏進去找他,他本是想給她幾本他新抄的經書,聽青杏說蘇皎月就在門外等著,便跟了出來,沒想到卻讓他聽見蘇映月的這一番話。
蘇謹琛抱著蘇皎月往院中走了幾步,頓了頓腳步,卻是轉頭吩咐道:“讓婆子送個暖爐進來。”
小姑娘在他懷中聳了聳肩,眼淚就更多了,最後索性靠在他的胸口,把鼻子和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等他把她放在炕上的時候,蘇皎月已經不哭了,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坐在那裡不說話。
可眉心卻還是皺著的,一張小嘴抿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蘇皎月已經想通了,都穿過來快兩個月了,要是真能回去,她一早就回去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為這個問題傷心了,既來之、則安之。
然而蘇謹琛卻好像誤會了,看著蘇皎月一會兒傷心,一會兒又平靜的表情,心裡有些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