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去看看。
蘇謹琛皺了皺眉心,看見蘇皎月一臉期盼的樣子,回道:“這兩天不怎麼熱鬧,好些京郊的商戶都回老家過年去了。”
蘇皎月聽說不熱鬧,也就沒了興致。
老太太和杜太醫寒暄了幾句,又說起了當年老侯爺請杜太醫診治的事情,憶苦思甜了一陣子,杜太醫才開口道:“老太太不要太擔心,我們做大夫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尊小姐的雙腿到底能不能好起來,還要看機緣。”
徐氏已經在一旁急著想要杜太醫去給蘇皎月診治了,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蘇老太太便道:“那就有勞杜太醫了,幫我這孫女兒看看,她是侯爺的嫡長女,她母親心尖尖上的寶貝。”
徐氏聽了這話,眼眶都紅了,蘇皎月卻有些忐忑,畢竟她已經有了治不好的心理準備了,可她們都沒有。
說話間蘇謹琛已經站了起來,推著蘇皎月來到杜太醫的跟前。蘇皎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人卻彎下了腰來,大掌輕輕的拍了拍她放在膝頭的手背。
兄妹兩人不自覺就對上了一眼,蘇皎月感覺到蘇謹琛按住她手背的手指緊了緊,卻是開口道:“你不用怕。”
蘇皎月很想說她一點也不怕,但這種場合說這種話,又似乎太煞風景了。
鬼使神差一般的,蘇皎月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露出她那一劫纖細的手腕了。
跟著杜太醫一起過來的長隨已經擺好了藥枕,用一塊帕子蓋住了蘇皎月的手腕,等著杜太醫診脈。
眾人的呼吸似乎都跟著這輕微的動作停滯了,杜太醫在蘇皎月的脈搏上搭了半日,又讓她換了一隻手臂,捋著山羊鬍子擰眉想了半天,這才開口問道:“小姐身上,如今是不是一點兒外傷也沒有了?”
給小姐治病,涉及到一些私密的東西,他這個當太醫的也不能逾矩,若是讓外頭人誤傳,壞了小姐的名節,可就不好了。
徐氏便答道:“當日被送回來的時候,倒是有幾處擦傷和淤腫,現在已經都好了。”
杜太醫點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小姐的病症應是傷在經脈,普通藥石怕是難有成效,老夫還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如何診治。”
蘇皎月傷在下身,若要以針灸之法醫治,必定要找一個精通針灸之術的女子才行。太醫院倒是有幾個醫女,只是這針灸之法過於複雜,教她們也需要一些時日。
“那嬌嬌的腿到底是能治還是不能治呢?”徐氏忍不住就問出口來。
“也不是全無機會,只是過程比較長,侯夫人稍安勿躁。”醫者父母心,杜太醫自然能理解徐氏的這種心情,蘇皎月若是不能站起來,將來她婚嫁生育,全都是棘手的問題。
徐氏蹙著眉心點頭,倒是蘇皎月拉著她的袖子道:“母親你彆著急嘛,杜太醫會想辦法的。”
可任何人,聽到這種完全不肯定的答案,心裡多少還是會有幾分失落感的。
蘇皎月轉過頭,看見蘇謹琛虛握著拳頭的手似乎緊了緊,但他還是開口道:“母親還是聽杜太醫繼續說下去吧。”
杜太醫便道:“小姐的病症,應採用針灸之術醫治,但老夫實在脫不開身來親自施針,等回了太醫院,在下尋一個資質頗高的醫女,親授她針灸之法,讓她住到貴府來,助小姐復健。”
徐氏聽了這話,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正想要感謝杜太醫一番,卻見蘇皎月的眉心皺了起來。
原文中杜太醫也是用這個法子給蘇皎月治的腿,但結果是沒有治好,而那個進承恩侯府來為蘇皎月治病的醫女,卻喜歡上的蘇謹琛!
那個醫女她可不喜歡,是她難得下狠手寫出來的惡毒女配。當時和原文中的蘇皎月一起,被稱為兩大黑蓮花,而讀者最喜歡看見的劇情,就是她們倆個反派互懟!
但醫女是站在蘇謹琛這邊的,所以……蘇皎月炮灰的時候,她還活得好好的。
蘇皎月覺得,這次杜太醫要是還派那個醫女過來,那她可能會死在她手裡的。
“母親……我不想讓醫女治病!”蘇皎月嚇得臉都白了。
試想一下,給自己治病的是一個惡毒女配,而自己作為病人,連任何的反抗都不能,要是不聽話,還會被家裡人誤以為諱疾忌醫,然後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幫那個醫女勸自己……這種日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可不行,嬌嬌,不治病你的腿怎麼能好起來呢!”徐氏只婉言勸慰道。
“我坐輪椅挺好的,總之……我不想要外人給我治病!”蘇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