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院子裡笑鬧了一會兒,都忘了手裡的事情。直到兩個人突然聞到了從廚房裡傳來的焦糊的味道。
“壞了!我的鵝肝!”
柳玉瑾這才想起了她的菜,哀叫了一聲就往廚房跑去。沈烈緊跟著她的身後也往廚房的方向跑。不過他才不擔心什麼菜糊了的問題呢。他只擔心廚房會不會起火了傷到他的柳玉瑾。
好在廚房的情況倒是沒有沈烈想象得那麼嚴重。只是柳玉瑾那還放在鍋子裡的鵝肝,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塊黑炭狀的,不知道是什麼原材料做成的東西。
柳玉瑾手忙腳亂地熄了火,又將廚房的窗子開大些,好讓盤旋在廚房中的焦糊味道盡快地散去。她用鍋鏟將已經粘在鍋底上的“不明物體”鏟了下來丟在腳邊的垃圾桶中,有些埋怨地對沈烈道:“都怪你……光知道鬧,你看,鵝肝都糊了。”
沈烈只是笑嘻嘻地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好啦,我再去抓一隻鵝?將功贖罪,總是可以的吧!”
柳玉瑾拿他這種嬉皮笑臉的態度最是沒轍。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啊,所以她噎了半天,最後只好揮了揮手,示意沈烈快點滾蛋。
沈烈出去了之後,柳玉瑾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開始收拾因為剛才的手忙腳亂而造成的一片狼藉的廚房。她將那些沾滿了“不明物體”的鍋子端下來認真地清洗著,心裡不由得想,這還是她的第一次“失手”呢。
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幾乎是從來不下廚的,但是,她似乎很有做廚娘的天賦。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她做的菜,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就別說做糊了菜這種低階的錯誤了。就連放調料這件事,她都是一點就通的。菜譜上那些含糊的“適量”、“酌情”這些看起來就讓做菜新手頭痛的詞語,到了她這裡,彷彿就像是最簡單的“一勺”、“半勺”之類的了。她的心裡似乎有一杆精確的小秤,能夠準確地稱量出需要的調料的分量。
所以她做出來的菜餚,就沒有一樣是不好吃的。就連以前的於大江掌櫃的,這種做了大半輩子菜的老廚子,也對於柳玉瑾讚不絕口,根本不相信她是個“新手”,有一些菜餚甚至還是第一次做呢。
認命地重新收拾完了廚房之後,沈烈也已經將第二份的鵝肝拿了進來。柳玉瑾快手快腳地做好了飯菜。兩個人吃完了之後,就決定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睡飽了之後再出去。畢竟,外面雖然可能就是出口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那裡到底還有什麼樣的危險等著這兩個人。也許是機關?也許是莫偉山的追兵?所以,只有吃飽喝足了,養精蓄銳,才能以最好的狀態來面對未知的危險。
第二百一十九章 終於出來了
一覺醒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柳玉瑾看著身邊還在沉沉睡著的沈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無比地心酸。這個成名已久的俠客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沒有警覺心的時候?柳玉瑾想起以前沈烈曾經當做笑話講給她聽的事情,說是沈烈由於經常闖蕩江湖,所以警惕心十分地重。別說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就是有人睡在他的身邊,哪怕是汪修寧這樣過命的朋友,他也會睡不著的。
柳玉瑾當時還在心裡暗暗地笑話他矯情。可是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不但沒有了笑話他的心情,還覺得,自己能夠跟沈烈就這樣躺在一張床上,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沈烈能夠睡得這麼沉……是不是說明,她在他的心裡,已經是完全的“自己人”了呢?就連汪修寧在沈烈心中的位置,大概也未必能夠及得上自己了吧。
想到這裡,柳玉瑾心裡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高興什麼事情。
看著沈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柳玉瑾又心酸了起來。沈烈的手臂看起來結實有力,漂亮的條狀肌肉覆蓋在堅實的骨骼之上。只是這條胳膊上現在滿滿的都是傷疤,上面還有一個沒有完全癒合的洞狀的傷口。柳玉瑾知道,這是沈烈帶著她躲避箭矢的時候,為了保護她不被箭矢射中,而生生地用胳膊為她擋下了那一箭。
她還記得在空間裡沈烈拔箭的那一幕。沈烈額頭上的冷汗汩汩而下,牙齒咬得緊緊的,甚至能夠看到腦門上繃起的青筋來。
柳玉瑾在旁邊手足無措。她想要幫忙,可是看到沈烈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她的手腳便開始一起發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幫上什麼忙了。
“玉瑾,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沈烈強忍著疼痛,柔聲對柳玉瑾說道。別看這個姑娘平時殺雞宰魚的時候毫不手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