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雖然不知道它們到底應該估價幾何,但是她心裡明白,有些東西不是隻花些銀子就能順利地買來的。
這個莫偉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酒樓老闆麼?
心裡存了這個疑惑,柳玉瑾便多留了個心眼兒。她默默地觀察著莫掌櫃的,發現他的行為真的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闆的樣子。
首先就是他的穿著打扮了。他穿著一件十分精緻的黑色綢緞袍子,絲滑的面料如水一般,看上去就十分地柔軟貼服,一看就不是凡品。柳玉瑾記得自己以前也是去過鎮上的綢緞莊的,那裡,可絕對沒有如此好的綢料子了。
再有就是他手上戴著的兩個翡翠的戒指。柳玉瑾自己就有個存放著空間的寶貝翡翠戒指。那還是她家祖傳的寶貝呢,簡直可以說是她家的傳家寶了,也算得上是上等的翡翠了。可是一比較戴在莫偉山手上的那兩顆,柳玉瑾手上的那枚翡翠戒指簡直就是普普通通的玻璃了。
那兩顆翡翠才是真正的上品,濃烈的綠色簡直可以說是青翠欲滴了。那綠色滿得簡直都要從戒指中溢位來一樣。
柳玉瑾雖然不懂這些珠寶的鑑賞,可是這翡翠就算是她這種一無所知的普通人都能看出不是凡物,更別說像是莫偉山這種十分講究的人物了。不說別的。單說他剛才給自己泡的茶,那講究的過程……柳玉瑾不禁咂了咂舌。
在現代的時候,柳玉瑾家裡的條件並不算差。雖然生活在單親家庭。但是母親很努力地賺錢,給了小玉瑾她所能給予的最好的東西。
而柳玉瑾的母親是個很有經濟頭腦的女人。她開過服裝店。開過飯店,賣過汽車,賣過樓房……總之,市場上什麼東西比較流行,柳玉瑾的媽媽幾乎全部都賣過。
而就是這樣的生活經歷,讓柳玉瑾跟著她也見識到了不少的東西。所以讓欣香館做私房菜的這個決定,也是參考了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媽媽的朋友開私房菜館的成功案例。
私房菜館的想法倒是很成功。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只是開業了一兩天而已,居然就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就連沈烈都已經被這個莫偉山掌櫃的給抓走了。而交還沈烈的條件。大概就是讓柳玉瑾去喜福樓當廚娘了。
柳玉瑾的心裡簡直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塞進去了幾個剝了皮的檸檬一般,又酸又澀。欣香館是她來到這裡後唯一的心血。從門口的風鈴,到廚房的調料盒……每一個小物件,都是她親手挑的。甚至每一張桌子椅子上不同的花紋,都是她親手畫出來。監督著工匠們一點一點地雕刻出來的。
擁有欣香館之前,柳玉瑾每天都在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攢足了銀子將欣香館買下來。為了儘快籌到銀子,她每天都有一大半的時間都耗在了空間裡,儘量地利用上每一塊土地,種上各種值錢的作物。好用來換些銀子。
終於攢足了夠買下欣香館的銀子的那一天,柳玉瑾不知道有多麼的激動。
她想起那一天,她什麼也沒有做,就連枯萎在空間裡的那些農作物也來不及管,只是抱著銀子,痴痴地看了一整天。那是幾個很大的元寶,大到她用一隻小手都快握不住了。
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銀子。也是她來到這裡之後,憑藉自己的雙手,賺到的最大的一筆銀子了。
買下了欣香館之後,柳玉瑾便開始籌劃重新裝修欣香館的事情。她以前從未接觸過房屋設計的事情,好在,有萬能的小桃和杏兒的幫忙,才讓她省了不少的心。
支付了工匠們的工錢和裝修欣香館所用的材料費之後,柳玉瑾的手裡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而總是賣空間裡的作物,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這些東西是“憑空”出現的,如果她總是販賣這些東西的話,時間一長,難免會有人起了疑心的。
所以,柳玉瑾才起了去京城的念頭。
這也是她和沈烈相識的開始。
想到沈烈,柳玉瑾又有些微微地出神。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真的是被莫偉山抓走了,那麼,以莫偉山的權勢,沈烈還會被怎樣地對待呢?
想到這兒,柳玉瑾抬起頭看著莫偉山,眼睛裡帶上了隱隱的乞求:“莫掌櫃,先讓我看看我的朋友,行麼?”
莫偉山這回倒是很是痛快:“好的。我現在就讓人帶你去看好了。不過,我希望柳小姐記得我剛剛說過的話。”
柳玉瑾點了點頭。就在剛剛的回想中,沈烈和欣香館到底哪個比較重要,她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比較。不過到底怎麼說服沈烈,她還不知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見到沈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