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受傷了……這麼強悍的人,居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這都是為了她……
柳玉瑾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滾燙的液體經過臉頰,掉到了沈烈的肩膀上,變成了冰冷的水滴。不知道沈烈有沒有感覺到,柳玉瑾覺得,沈烈好像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但是她太緊張了,所以,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好了,沒事了。”沈烈拍了拍柳玉瑾的頭,輕聲地安慰著她。他還以為是因為柳玉瑾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才會流眼淚,殊不知。柳玉瑾是因為心疼他,才會掉眼淚的。
“這暗器一段時間內只能發射一次,現在已經沒事了。”沈烈仔細地看了看掉落在地面上的箭矢和牆上的小洞,還伸出手,小心地撫摸著,終於確定了現在的情況。兩個人暫時是安全了,至少不用擔心牆上又突然會有箭射|出來了。不過,至於這地牢裡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陷阱或者暗器。這可就說不好了。
柳玉瑾突然道:“這……門怎麼關上了?!”
聽了柳玉瑾的話,沈烈迅速地抬起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扇沉重的大門已經死死地關上了!
就在剛剛還讓柳玉瑾和沈烈兩個人充滿了逃出去的希望的那條門縫,此時卻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就像它突兀地出現一樣,又突然就消失了。大門跟牆壁此時十分緊實地貼合在一起,捱得死死的,中間留下的縫隙大概連螞蟻都過不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烈和柳玉瑾兩個人面面相覷。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地牢一定有古怪。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是這麼地古怪。這裡的機關到底是誰在操縱?是莫偉山麼?還是另有其人?這個地牢如此地複雜和結實,就憑莫偉山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建立這麼大的一個山莊和有著如此複雜幾關的地牢麼?
擺在兩個人面前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複雜。沈烈坐在潮溼冰冷的地面上,不由得伸出手,按了按疼得幾乎要炸開的頭。自從醒過來之後,他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剛才的驚魂,現在,他的體力和腦力都已經透支了。
“我們還是先好好考慮我們到底怎麼來到這裡的吧。沒準就能發現出去的線索呢。我可不相信這個地牢就是結實的鐵板一塊。既然它是由機關所控制的,那麼我相信,我們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是開啟機關的方法。”柳玉瑾道。
柳玉瑾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和對沈烈的心疼之後,她現在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要趕緊地從這個地牢中逃出去。不管那個莫偉山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現在,就看在他讓自己和沈烈遭了這麼大的罪的份上,她也不能夠讓他如願以償了!
柳玉瑾很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沈烈伸出了一隻手:“別坐在地上了,太涼了。快起來,我們還是坐到剛才那張床上去,然後,我們好好想想出去的辦法。”
沈烈伸出自己的手搭在柳玉瑾的手上,微微借力,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沈烈這才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剛才的危險來得太過於突然了,他當時一心只想著將柳玉瑾好好地護住,還有要如何躲過向兩個人射|過來的漫天的箭矢,完全沒有心思害怕。可是現在一放鬆下來,他這才體會到了後怕的感覺。
剛剛哪怕只要慢了一步,兩個人此時便可能已經是兩具刺蝟一般扎慢了箭矢的屍體了!
沈烈作為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他什麼時候害怕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恐懼,害怕失去心愛之人的恐懼。
沈烈猛地拉過柳玉瑾的小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住地親吻著柳玉瑾的頭髮,口中喃喃道:‘玉瑾,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柳玉瑾的手輕輕地拍著沈烈的後背。她能夠感覺到沈烈劇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她很理解此時沈烈的心情,因為她現在心裡想的是跟沈烈一樣的事情:如果剛剛對方受傷了……那麼,這樣的後果,真的不是兩個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還好,現在兩個人都沒事,都平平安安地站在這裡……
默默地擁抱了一會兒,感覺到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平緩了下來,情緒也平定了下來。沈烈這才小心翼翼地拉著柳玉瑾的手,回到了剛才的那張床鋪旁邊。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才能好好地靜下心來打量一下週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很大的牢房,沒有窗戶,四周都是石頭做的牆壁,看上去十分地